他開了冷氣,邢窈舒服多了,開到市區(qū)車速才慢慢降下來。
邢窈被他帶回家,鞋柜上還是只有一雙拖鞋,唯一的區(qū)別是從夏款換成了秋款。
“你在生什么氣?”她都沒生氣。
“去洗澡,”秦謹之看都不看她,“不要鎖門,有事叫我?!?
邢窈討個沒趣,進浴室脫光衣服,花灑出來的水是溫的,越洗越熱,等浴缸放滿冷水她坐進去泡了半小時。
其實不是很難受,只是在安靜環(huán)境下心里的不安和焦躁都被集中放大,找不到宣泄口。
邢窈沒有衣服可以換,最后裹著浴巾出來,秦謹之在陽臺抽煙,背影淹沒在夜色里,和她第一次來這里時的場景重迭,她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找水喝。
手機終于安靜下來,所有的未接電話都來自一個人:蘇恒。
邢窈刪除通話記錄,給林林發(fā)了條微信說晚上不回去,起身時看到旁邊垃圾桶里的藥盒。
她問在秦謹之氣什么,秦謹之自己也說不清楚,是藥叁分毒,再嚴格審批的藥都會有副作用,更不用說那種只能在小店里偷偷販賣的藥。
“吃多久了?”
邢窈恍然回神,慢慢抬起頭,秦謹之拿過她手里的空杯子,給她倒了杯水。
“我說是第一次,你信不信?”
“沒必要。”
“……哦,”邢窈頓了片刻,問他,“你也覺得我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