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白太擅長隱忍,所有情緒都掩飾地不路痕跡,天黑,路燈也不太亮,他笑得難看虛假也沒什么關系。
別生氣,你睡著了,不想吵醒你才沒有跟你說,爺爺明天早上肯定會告訴你的,窈窈?哭什么啊,哥哥又不是以后都不回來了。外面好冷,快回去睡覺。
再不回去就把你裝包里帶走,人家要問,這是誰啊,我就說這是我妹,人家肯定會笑話你這么大了還粘人,羞不羞,害不害臊?
窈窈,松手。
她不肯,固執(zhí)地追問,哪天回來?
不好說,醫(yī)院忙得很,閑下來就能請假回來看你,趙祁白盡量維持著自然,不暴路半點馬腳,握著她的手送到嘴邊哈氣,搓熱,這樣吧,等你高考完,哥哥帶你去挪威看極光。
真的?
真的。
他也沒去過,只是聽朋友說,挪威的Finnmark在冬季比較容易遇到極光。
趙祁白是真的想帶邢窈去看極光,可是他沒能等到邢窈高考。
醫(yī)療隊所有軍醫(yī)第一任務就是盡全力搶救前線受傷的戰(zhàn)士,死亡到來的這一刻,趙祁白想起父母親人,想起邢窈,她還在家等著他一起去看極光。
不知道工作繁忙的趙市長能不能記得在她畢業(yè)那天去學校,別人都有父母接,窈窈不能沒有。
她應該又長高了些,不知道那雙高跟鞋還合不合腳。
成年了,可以談戀愛了,不知道大學里那些男生懂不懂怎么對她好,他應該叮囑他們,窈窈不喜歡煙味,不能吃太辣的東西,討厭不認識的人盯著她看,她不是兇,她只是不喜歡笑,如果條件允許,能養(yǎng)條狗的話她會很高興等等,還有很多很多。
可是窈窈,對不起。
我要把你丟下了。
嘿!又是兩個月,那就給大家拜個早年吧,希望大家都好。
老話,永遠有人等,永遠有人愛。
快樂就完事了!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