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燈光慢慢減少,整個梆子峪漸漸沉寂在黑暗里,這個時候,山里的露水開始重了起來,丁長生蜷縮在一個稍微大點的樹洞里,遠處即是進山的唯一的一條路,他不敢睡,因為他今晚干了一件現(xiàn)在想起來很后悔的事情。
丁長生,今年十七歲,按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高中讀書,可是由于去年的一場山洪,他的父母雙雙在山洪去世,一時間沒有人管他了,而家里的財產(chǎn)也被幾個不懷好意的親戚瓜分一空,所以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個原本前途光明的高中生就以令人嗔目的速度退化成了一個二流子。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在家里吃完晚飯,精力旺盛的丁長生叼著一根竹制的牙簽出了門,這是他每晚的必修課,因為明天的糧食還沒有著落,所以今晚必須要出去弄點,甭管誰家的,只要是能搞到,他是不計成本的。
圍著整個梆子峪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什么可偷的,正感到失望時,走到了村長家門前,看到院子的一角有淡淡的燈光,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漆黑的夜里這已經(jīng)像是指明燈了。丁長生慢慢的走過去,隔著厚厚的圍墻,他聽到里面有一瓢一瓢的澆水聲,而且那些水穿過圍墻底下的暗溝,直接流到了街上。
丁長生知道,那是村長家的廁所兼洗澡間,整個梆子峪只有村長家有這樣的洗澡間,丁長生曾經(jīng)進去過,里面全是用白的刺眼的瓷磚鋪的地面,在梆子峪,那是首屈一指的豪華,至少丁長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丁長生慢慢的走進圍墻外,側(cè)耳傾聽里面的動靜,居然聽到了一個女人小聲的哼唱著什么調(diào)調(diào),丁長生心里一喜,居然是村長媳婦在洗澡。
看著汩汩的流水穿過圍墻流到了街上,丁長生想到了里面那個女人豐滿白皙的身體整矗立在昏暗的燈光下,腎上腺不由得一陣激蕩,于是轉(zhuǎn)身尋找可以攀附的東西,但是放眼望去,并沒有什么可以依仗的東西,直到看到村長的鄰居家門前有一株老榆樹,于是翹首翹腳的走過去,沒幾下功夫就爬到了墻頭上。
丁長生就像是一只貍貓一樣匍匐在墻頭上慢慢的向那亮著燈光的地方爬去。
直到一具光滑白皙的身體映入眼簾,他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村長的媳婦甄美麗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走光了,而且是走在一個半大孩子眼里。
農(nóng)村的女人一般都比較健壯,但是村長丁大奎的老婆甄美麗是個異類,因為丁大奎家的土地根本不需要甄美麗去侍弄,村里有的是巴結(jié)丁大奎的人,這些人都是先把丁大奎家里的莊稼收割完才會忙自己的莊稼,所以甄美麗基本就是不大出門的,這樣造就了她三十多歲了,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身材依然是那么好,最重要的是白。
丁長生看著看著,一個沒有忍住,居然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甄美麗好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塊毛巾護在了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