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鼎泰的總經(jīng)理,他該愚蠢到什么地步,才敢簽下這樣的天價合約?
隨即,一道道驚疑不定的復(fù)雜目光落到了陳東身上。
看著陳東的表情,老李笑的更加得意了,甚至有種逆風(fēng)翻盤的暢快感。
“沒想到吧?你收購了鼎泰,我大不了丟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反正我姐夫公司多,我堂而皇之的再謀個差事照樣風(fēng)生水起!可你不一樣,你不僅得為我擦屁股,你還得賠個傾家蕩產(chǎn),氣不氣?”
“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你立刻滾出公司?!?
陳東吐出一口氣,搓了搓臉,目光凌厲地看著老李。
老李昏庸無能,他是清楚的,簽下高價合約,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但虛高三千萬,他是真的沒想到。
“走,我立刻就走。”
老李仿佛得勝的將軍,大笑著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目光倨傲的掃過所有員工:“事情你們也聽到了,我好歹當(dāng)過你們這么久的老大,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他豎起了兩根手指:“要么你們跟我走,往后有我吃肉就有你們的湯喝,要么就留下來,和陳東這廢物一起熬到公司破產(chǎn)?!?
但,無人回應(yīng)。
鼎泰到底是誰在引領(lǐng),員工們都清楚。
陳東和老李之間,不管是人品還是能力,大家平日里也一清二楚。
陳東轉(zhuǎn)身,淡漠地掃過眾人:“我的能力,大家都清楚,既然我敢接鼎泰,區(qū)區(qū)三千萬,有什么平不了的?”
員工們紛紛看向陳東,眼中閃爍出神采。
然后,眾人紛紛朝左右挪步,讓開了一條路。
老李的臉色鐵青,他知道自己平日里在公司不得人心,卻沒想到臨走前想撬陳東的人都辦不到,居然沒一個人愿意跟他走。
“一群鼠目寸光的廢物,真以為他是神仙嗎?跟著他一起等死吧!”
氣憤地罵了一句,老李徑直離開。
半晌。
一個員工問道:“東,東哥,三千萬真的能行嗎?”
“我當(dāng)你們老大后,可曾騙過你們?”
陳東灑然一笑,揮揮手:“都下去做事吧,現(xiàn)在公司所有重心,都轉(zhuǎn)移到城西棚戶區(qū)改造項目上?!?
也就在陳東接管鼎泰公司的時候,王家卻已經(jīng)鬧翻天了。
“爸媽,你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給我湊齊彩禮???”
王昊臉紅脖子粗的嘶吼著:“雪兒那邊又在催我了,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我和她結(jié)婚,給咱老王家傳宗接代啊?”
從小到大,他衣來張口飯來伸手,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全家將他捧在手心的待遇。
原本還在糾結(jié)的父母,一聽到“傳宗接代”這四個字登時就急了。
母親張秀芝急忙說:“小昊,別急啊,我們家這不已經(jīng)到處在籌錢了嗎?”
“對對對,你給咱家傳宗接代可是大事,你想和雪兒結(jié)婚,爸媽比你還急呢!”父親王德也勸說道。
“急急急,那你們倒是拿錢出來啊?”
王昊氣的將杯子“啪”地摔在了地上:“一周,就一周時間,下周我必須要把彩禮給雪兒,我要和她訂婚!”
“王昊!”王楠楠看不下去了,起身呵斥道:“有你這么跟爸媽說話的嗎?咱家誰不著急你和雪兒的婚事?你摔杯子大呼小叫的,算什么?”
“楠楠閉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張秀芝一聲厲喝,讓王楠楠滿臉錯愕。
王德知道張秀芝的話過激了,急忙拽了一把,然后嘆氣說道:“我之前就勸你別急著讓楠楠和陳東離婚,他好歹是鼎泰的副總,應(yīng)該還能再掏點出來的,現(xiàn)在倒好,一口氣把人家老媽救命的二十萬全拿了,還鬧個離婚出來。”
“怪我咯?”
張秀芝眉頭一橫:“小昊急著和雪兒結(jié)婚,不拿他的錢,難道還讓我們?nèi)ソ鑶??借的不用還???”
“可現(xiàn)在咱們不也得到處借錢嗎?五十萬彩禮,一套房一輛車,陳東那二十萬也不夠啊?!蓖醯聼o奈地說。
張秀芝邪火直冒,突然走到了王楠楠面前,抬手食指狠狠地戳在王楠楠的太陽穴上:“都怪你個死丫頭,找了陳東那么個窩囊廢,現(xiàn)在連你弟弟都幫不了,你當(dāng)什么姐姐啊?”
王楠楠嬌軀顫抖,眼睛登時就紅了,眼眶里淚水打著轉(zhuǎn)。
罵完后,張秀芝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對了!相親,楠楠你個死丫頭去給我相親,這次我和你爸做主,給你找個有錢的,這樣你弟弟的彩禮就有了啊!”
王楠楠懵了,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哭嚎道:“媽,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