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時候接到的報案,你去確認了嗎?”孫組長的話語變得急切。
趙明聞言,無聲嘆了口,心道:果然是這樣的反應(yīng),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去確認,恐怕自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剛剛才接到的,所以想問您要不要去一起去?!泵鎸@樣的局面,趙明決定撒個謊,隱瞞掉真實的報案時間。
“好,我馬上到?!睂O組長說完,立即掛斷了機會。
以趙明對孫組長的了解來看,孫組長現(xiàn)在恐怕都在趕往警局的路上了。想著,趙明忍不住嘆了口氣,他不敢想象,萬一被孫組長發(fā)現(xiàn)自己在報案時間上撒了謊,他會受到怎么樣的責(zé)難。
但愿只是一個惡作劇,這樣大家都好交差!
無奈的是,愿望總是不容易實現(xiàn)。
將近四十分鐘后,與孫組長一齊站在惠民小區(qū)三零九號房門前的趙明,甫一聞到那股淡淡的腥臭味,便知道最壞的事情到底還是發(fā)生了。
孫組長上前重重敲了敲門,雖然屋內(nèi)半晌沒有回應(yīng),但倒是將隔壁的鄰居吵了出來。
只見那個上身穿著單薄襯衫,下身只有一條短褲的禿頂中年男人,還沒出房門便沒好氣的罵罵咧咧起來?!笆钦l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在這使勁敲門,林輝你是死了嗎,怎么不開門,小心老子真來揍你!”
禿頂男人揮舞著拳頭怒氣滿滿的沖出,卻在瞧見趙明和孫組長二人時,猛地止住了腳步,隨即他快速的看了一眼趙明二人的著裝,大抵知道他們是警察后,語氣才立即好了起來,幾乎都有些諂媚?!岸痪?,這大清早的來找林輝嗎?”
孫組長面色陰沉的低了點頭“三零九號房的租客是叫林輝?他人不在嗎?”
禿頂男人,也就是陳叔撓了撓腦袋上少得可憐的頭發(fā)“按理來說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還在睡覺的,昨夜我聽到他一點多才回家,不如您二位再敲敲門。”說完,陳叔便有些急于要退回去。
孫組長見狀,立即開口“你叫什么名字?昨天有注意到這間屋子有什么不尋常的情況嗎?”
陳叔見到孫組長喊住他,顯得有些緊張?!拔摇医嘘愇牟拧W蛱觳]有注意到什么情況?!?
孫組長聞聲,狠狠瞪了一眼陳文才后,一邊再次敲門,一邊側(cè)頭沖趙明問道“你聞到那股味了嗎?”
趙明自然是知道孫組長指的是什么,于是他重重點頭。
“去找物業(yè)拿鑰匙!”孫組長如是命令著。
本就心情沉重的趙明聽言,哪里還敢怠慢,立即一溜煙跑下了樓。陳文才見到他們二人似乎并不打算再為難自己,便連忙陪笑著點頭哈腰退回了屋內(nèi)。
接著,孫組長甚至都清晰聽見房門被反鎖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花了一刻鐘的功夫,趙明才帶著鑰匙忙不迭趕回到了孫組長身邊,并且主動解釋起來“物業(yè)處在旁邊的鵬發(fā)小區(qū),我問了好一會兒路才找到,所以耽擱了?!?
孫組長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趙明將房門打開。
片刻后,兩人站進了屋子,那股腥臭味道登時撲鼻而來,只不過詭異的是,預(yù)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完全顯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事實上,腥臭味的源頭,他們是一眼就已看到,畢竟地面上那樣一大灘鮮血可不是什么能夠忽視的存在。
但是問題在于,狹小的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房間里,為什么看不到任何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