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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代表著否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的蘇聰自顧自的又遞過來一根香煙,隨即自己也點著一根,長長的煙氣從鼻間呼出后,“我想張國信他那種人只知道了大概,還是沒能弄清楚具體的情況。因為如果他清楚知道了敵人是誰,他肯定不會再攪合到這一切里面來。”
趙明靜靜等待著蘇聰接下來要說的話。
“趙明,不知道你聽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偏僻小鎮(zhèn)上,出了一個天才少女,那個小女名字叫做張琴,與你的第一名受害人姓名一樣。”
是的,趙明確實聽過這個故事,而且這個故事還是從已經(jīng)去世的孫斌口中說出來的。于是他點頭。
蘇聰扭頭看了一眼趙明肯定的反應,這才接著說道?!拔蚁肽銘撘仓宦牭搅吮砻嫔系墓适掳伞?實際上,當年天才少女張琴在她學校機房里所折騰出來的東西,便是第一代的系統(tǒng)雛形,要問她后來為什么突然放棄,在高考前夕毅然決然的將家人全部秘密送往了國外,自己卻留下來過著那些普通平凡甚至卑微的生活?因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啊,那樣的威脅不僅僅是針對她自己,也包括了她家人,甚至還囊括了那一整個學校所有有可能知曉她所創(chuàng)建的東西之人!”
“誠然,張琴的的確確是個天才,而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她也確實選擇了最好的方式。只不過她并不知道的是,即使她選擇了放棄,選擇了平凡,可是人生什么時候是能夠隨意選擇的呢?”
蘇聰說著,頗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其實真要說起來,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啊,當初為什么要多說那么幾句話,為什么要將她所做的研究以及系統(tǒng)能夠達成的目標告訴給樸嵩明?”
‘咯噔’一聲,終于,終于一切的原委都明朗了起來。是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趙明怎么可能沒有聽出樸嵩明便是蘇聰嘴里那個最終的敵人。再結(jié)合那天孫斌說完張琴的神奇故事后,順口提出來的那么一則事實:樸嵩明后來一路飛黃騰達,短短幾年時間直接進入了最高層,并且改名換姓成為了何某人。
何某人???呵呵,趙明笑得更加厲害,只不過這時的笑容里已經(jīng)夾雜了淚水。
蘇聰也笑了,夾著香煙的手指都抖動了起來。
“看來你也知道了樸嵩明現(xiàn)在的身份?!碧K聰對此說起來倒是很釋然,“不得不承認樸嵩明是個非常厲害,工于心計的家伙,自從第一次從張琴口中聽說了那個系統(tǒng),得知了系統(tǒng)能夠擁有的能力,他就對于系統(tǒng)這種東西念念不忘,而且?guī)缀跏且换氐绞±?,就開始著手組織人馬,想要開發(fā)出這個系統(tǒng)出來。當時,我也屬于他招募的一員。”
對于這樣的消息,是該感到驚訝嗎?趙明覺得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只想要盡快聽見后面的故事,所幸,蘇聰滿足了他的心愿。
“可惜,樸嵩明是個外行人,他雖然有權有錢,但是外行人總歸還是外行人,于是他好不容易組成的團隊不到一個月時間便就解散,有的人離開了,也有的人留在他手下,暫時做著一些雜活。我屬于留下來的人?!?
“后面的事,想來你也應該了解了,清楚意識到系統(tǒng)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樣簡單的樸嵩明,再度回到了那個鎮(zhèn)子上的中學,并且想辦法與張琴詳細談了很長時間。當時我雖然沒有親耳聽見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但是等候在校門外不遠處,深受樸嵩明信任的我,一等他出來,便就知道了大概。”
“簡而言之就是,張琴不管怎么樣就不肯交出系統(tǒng),任由樸嵩明不管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是出言威脅,她都是不肯改口。不過你想象,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為人處世的能力到底還是欠缺了不少,盡管她不愿意交出系統(tǒng)。但老奸巨猾的樸嵩明到底還是多多少少套出了一些關于系統(tǒng)的核心技術。這也是為什么,不懂技術的樸嵩明一出校門就與我商量的原因,他需要確定套出來的東西有沒有用?!?
“當然,是有用的,而且有很大用。那樣的編程方法,以及相關的程序架構,根本是當時我的想都沒有想過的存在。于是受著那些東西的啟發(fā)。樸嵩明再度信心滿滿開工,那一次,他將招人的權力交給了我,要求我給他招到適合的人選。事實上,我也的確為他組成了一支將近二十人的技術隊伍,從此開始一門心思投入到了研發(fā)之中?!?
“于是借助著張琴不小心提供出來的一部分技術,我們經(jīng)過將近一年的時間終于做出了一點成績出來。而樸嵩明也憑借著那些成績,利用天生懂得往上爬的能力,開始了升遷之路,隨身身份愈發(fā)的提高,他能夠撥給我們的資金以及各方面資源也是愈發(fā)齊全。然而樸嵩明所并不知道的是,就當時而言,張琴不小心透露出來的技術已經(jīng)差不多要給我們透支完全,也就是說,一年多時間所擁有的那些成績,很可能不會再往后發(fā)展多少!”
“但是當時的我,也只不過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日日沉浸在那樣高工資高待遇的環(huán)境里,自然是不會告訴樸嵩明實情,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道理。接著像是理所應當?shù)?,透支完了張琴的技術后,我們開始憑著自己的本事,一點點的研究,以致雖然進度緩慢,但到底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