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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深僵硬著笑容站在臺上,實在是提不起勇氣往底下看。她只好看現(xiàn)在跟她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可是那個人比她鎮(zhèn)定自若得多,笑容拿捏得體,正信步走到她面前。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個人白凈的面容和儒雅的笑容,陌生的是那雙隱藏在鏡片后面的眸子里找不到熟悉的目光。
“怎么,新郎新娘都站著發(fā)呆?。俊?
這場面氣悶的得夏季再次忍不住上來提點,從沒見過一對新人之間如此恭恭敬敬的,這到底是婚禮還是葬禮啊。他湊過來看了眼新娘,一看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酒吧美女?好在他有強大的自我調(diào)控能力,幾秒鐘之內(nèi)恢復(fù)正常,可還是想不通辛梓怎么會跟這位美女搭上的,那時候明明就不認識的樣子。
辛梓先笑了出來,對著大家略微不好意思地說了句:“緊張了。”
全場一陣哄笑,氣氛隨即活躍起來,一掃剛才的死氣沉沉。
梁淺深覺得自己處于崩潰邊緣,是自己今天早上沒睡醒還是這幫人沒睡醒,她現(xiàn)在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眼睜睜看著辛梓拿出一枚據(jù)她目測超過六克拉的鉆戒。
辛梓深情款款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愿意嫁給我嗎?”
現(xiàn)在流行結(jié)婚酒席上才求婚嗎?
梁淺深無力地擠出一抹不算猙獰的笑容,幾乎是磨著牙壓低聲音對辛梓說:“你在干什么!”
“求婚啊?!笔甲髻刚咭荒槦o辜的表情。
“你!”忍住,梁淺深不要沖動,她拿起花束擋住自己的臉,“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壞了,這么多人你不要再丟人現(xiàn)眼了,到時候怎么收場?”
“那你說怎么辦?”辛梓還是頂著一張清雅的笑臉,他把鉆戒遞到淺深面前,再一次誠懇地問道,“嫁給我嗎?淺淺。”
像是被人狠狠側(cè)耳敲了一記,淺深只看到那兩片薄唇開啟閉合,最后那個口型讓她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待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無名指上一陣冰涼,戒指已經(jīng)戴上。
“你!”她欲去拔戒指,不料被人攬過腰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