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看了看自己的卷子,抬頭問:“你算到哪里了?”
“都不行,沒想法,你過來跟我說說。”莫天想把大仙搬來然后把不懂的問題一道解決了。
辛梓扔下手中的語文試卷,拿著物理卷子坐到莫天前面空著的位子,說:“哪里不懂?”
淺深正在看辛梓給她寫的英語語法筆記,可此時的心思早不在這本筆記本上了。辛梓坐在她左前方,正耐心地給莫天講解題目,淺深心不在焉地翻著本子,余光卻不自禁地瞄向前邊。
其實(shí),她也想不通,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呢,能讓她的目光總是不受控制地在人群中找尋他的身影。有一點(diǎn)著魔的感覺,十七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雖然懊惱卻始終能夠無法抵抗,進(jìn)教室的時候先朝他的方向看去已成習(xí)慣;上課的時候只要是他上講臺解題,本來無聊無趣的黑板竟也變得可愛起來;課間的時候,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只是聽著他干凈清雅的聲音在身后傳來就感覺很舒服;他給自己輔導(dǎo)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她在一天中最盼望的時光,沒有其他人打擾,屬于他們的時光。他笑一笑就覺得雨天都是陽光明媚的,他就算是不經(jīng)意地看向自己,她也會莫名的慌張,不敢對視那雙清透的眸子,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看到他和邵芝芝聊得很開心就會氣惱得想摔東西……
到底有什么特別呢,長得不算很英俊,至少她以前的男友大多比他好看,最多只是清秀,不太會說話,不幽默不風(fēng)趣,跟她說話雖然不再像最初那般生硬卻也并不親近,穿的從來都是洗得發(fā)白的襯衣,家境貧困,有一個讓人惡心的繼父,她向來最討厭這樣的人,他應(yīng)該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類型,可是為什么,為什么……
“梁淺深,梁淺深?”
淺深猛地回過神,雙目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你發(fā)什么呆呢,辛梓叫你好兩遍了?!蹦炜戳搜鬯种械墓P記,露出一副了解的樣子,“是不是看不懂了?”
淺深恢復(fù)了正常,正欲拿起本子敲莫天的腦袋,卻見辛梓正含笑著看著他們,不知怎么竟覺得自己這樣太粗魯了,立即收回手,不滿地瞪了莫天一眼:“這禮拜的考試我可已經(jīng)考及格了,你也不過高了我十分而已,小心下次我就把你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