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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深從來沒有如此憎恨過自己病弱的身體,一倒下就沒法起來,渾渾噩噩中身體忽冷忽熱,夢境光影斑駁卻不知究竟夢到了什么。當她終于撐開沉重的眼皮的時候,意外地并沒有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入眼的是天花板上的造型奇異的水晶吊燈,淺深腦袋里嗡的一下蒙了,這是哪里?
她急忙從床上坐起來,稍微動了下才發(fā)現(xiàn)手上掛著吊瓶,身上也換成綢制的睡衣,再朝四周看了看的確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格調(diào)很高,家具很奢華,不同于辛梓的沉穩(wěn),這里的風格非?,F(xiàn)代簡約,甚至有些叛逆。這樣的房間,淺深隱約猜到他的主人是誰,然后渾身不自在起來。
淺深四下找了找,沒看見自己的任何衣物,唯有對著門口喊:“有沒有人?”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人還未進屋,聲音就已經(jīng)急沖沖地傳入:“你醒了?”
淺深沒抬頭,閉眼揉眉,不甚耐煩地問:“這是哪兒,老頭子家?”
倪淵在床邊跪下,輕聲“嗯”了下,說:“你暈倒了,我只有把你帶回家,許醫(yī)生已經(jīng)幫你看過了,說你……”
“我睡了多久?”淺深不耐聽這些話,睜開眼打斷倪淵的話,問道。
倪淵頓了頓,答道:“一天了?!?
“一天?”
淺深倒吸一口氣,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奈何頭上一陣暈眩不得不跌回床上,她順了順氣又立即火急火燎地指著倪淵說:“辛梓知不知道我在這里?他又沒打電話給我?”
淺深看到倪淵臉上出現(xiàn)一絲遲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揪住倪淵的手問:“怎么了?”
倪淵嘆了口氣,只好如實說:“他還在警局,那邊不放人?!?
淺深一怔,沒明白過來:“不放人?什么意思?”
倪淵看了看淺深的臉色,就重避輕地說:“他的事好像鬧得挺大,似乎跟一家販毒集團有牽連,那邊把他的人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