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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外面的竹林很漂亮,一年四季這一帶都綠意盎然,可是這一切晚梔都無心欣賞,凝神靜氣地關(guān)注著教室的情況。
沒多久就看到已經(jīng)衣衫整齊的少女開門,探頭探腦幾秒確定周圍沒人之后,快步離開只看得到飄揚的裙擺。
見狀晚梔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地,瞬間放松下來。這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緊緊拉著奚揚的手腕,立馬松開:“不好意思?!?
奚揚不在意地聳肩,隨意地靠著看著她嗤笑:“我們親愛的學(xué)習(xí)部長也會幫著做壞事?”
晚梔不答,只是拿起他的練習(xí)冊翻了翻:“還沒補完嗎?”
“作業(yè)是什么?”
“……還是等下把我的借給你吧。”
“虞晚梔?”非常欠扁的男主人翁終于出來,站在門口等著還給她備份鑰匙。
晚梔只得走過去接過,暗自發(fā)誓絕不再借給這個種馬。
“謝了?!蹦烈吧袂鍤馑爻龘]手,直到看到晚梔后面神色坦蕩的奚揚,臉色灰敗。
在氣氛變得更加尷尬前晚梔不住提醒:“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急著去找小茹。”
送走臉色訕訕的牧野,晚梔塌著肩揮手,直接回教室:“我先緩緩。”
心累!
坐到座位時看著前桌柏靈瞪著一雙激動又期待的大眼時晚梔只是低聲朝她說:“所謂的記憶和疑問最好忘掉?!?
因著本來打算吃的壽司直接忘在了畫室的窗臺上并且也沒有多余的胃口,晚梔悲催地沒吃午飯,高強度的學(xué)習(xí)再加上中午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對身體的消耗還是挺大的,當(dāng)胃部傳來陣陣拉扯的時候晚梔再次感嘆沒有最衰只有更衰。
柏靈擔(dān)心地看著后桌越來越蒼白的臉:“晚梔你還好吧。”可惜她一直減肥,只有一個可憐的檸檬。
晚梔深呼吸淡定地搖頭,她的忍耐力一向不錯。
談話間晚梔前面的桌子忽然多了熟悉的飯盒,還冒著上面還冒著水蒸氣。
奚揚頂著兩人訝異的目光,只淡淡甩了句:“吃吧?!?
“謝了?!蓖項d拿出自己的練習(xí)冊給他。
奚揚沒接:“謝倒不必,幫我寫了吧?!惫?,沒有白吃的午餐。
晚梔暗暗松了一口氣,爽快答應(yīng),反正就是一些選擇題。
薛茹好幾天都沒有露面,晚梔也是做了一些心理建設(shè)才又去到畫室,牧野還算良心,沒留下什么痕跡。
偶爾練筆的時候總會遇到打完籃球的一群少年路過,窗邊有時候也會出現(xiàn)那道線條完美的側(cè)顏,連穿球服后漏出來的肱二頭肌都線條清晰,晚梔暗想,被球服遮住的地方肌肉線條一定也是棱角分明。
明明再沒有過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偶爾心里還是會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異樣的感覺一直延續(xù)到接下來幾次的酒吧兼職。
對于alcohollibrary的人來說這種變化早已見怪不怪,只道低調(diào)神秘的fox又多了位來看她調(diào)酒的客人。fox的動作一直行云流水,利落灑脫,調(diào)出來的酒從外觀到味道又從未讓人失望,一直或多或少地吸引著酒客駐足。
只是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只得努力而從容地完成本職工作,其實那位沉默的少年也只是坐在靠近吧臺的座位靜靜喝酒而已,偶爾會朝著調(diào)酒師點幾杯,如果fox忽略偶爾手心擦過的冰涼、以及幾次對視時幽深的目光的話。
讓fox心里的警鈴亮起緊急紅燈的時候是過來好奇觀望的徐成蹊一行人,對上周行止探究的目光時她只得硬著頭皮笑得更加燦爛,調(diào)酒的時候想著法子加烈酒。
只是不管遞給他們當(dāng)中的哪位都被奚揚中途截下,只留給眾人揚起的頭顱以及不斷滾動的喉結(jié)。
“嗨?!备杏X到奚揚異常舉動的徐成蹊興致滿滿的上前搭訕,“狐貍小姐姐你的面子真大?!?
被觀望的少年仿佛把周圍的人都當(dāng)成了背景板,似笑非笑地盯著fox。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Zorro見狀走過來操著一口語調(diào)奇怪但眾人都可以聽懂的中文過來:“fox快要下班了,我來給你們調(diào)吧,請問要什么?”
徐成蹊等人本就和佐羅挺熟的,再加上看出奚揚不喜他們過多插手便順著臺階下來,看著熱烈的玩笑,一時間氣氛瞬間活絡(luò)起來。
得到Zorro的暗示fox便退到旁邊準(zhǔn)備去換下工作服。
“可以來杯愛爾蘭咖啡嗎?”耳邊傳來溫潤的詢問,fox疑惑的轉(zhuǎn)頭對上一雙懇切的眼眸,“最后一杯?!?
fox轉(zhuǎn)頭看著忙著調(diào)酒順便和人寒暄的Zorro,只得遲疑地點頭,愛爾蘭咖啡并不麻煩,很快就調(diào)好。
周行止爽朗地朝她點頭:“謝謝?!庇喙獠]有瞥見奚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