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梔邊走邊想出了Café,一位熟悉的人影擦身而過:“許褚先生?”
她不確定道:“出差?”
來人見到她后扶著眼鏡:“正常調(diào)職。”
晚梔點頭,正常調(diào)動走正當程序,挑不出任何差錯的。
“我只是想說聲謝謝?!睂Ψ讲挥瓒嗔模龥]確認心中的疑問。
溫哥華島雪崩、加州大火、紐約槍擊,三年來多次的絕處逢生。
不是每個疑問都要問出口。
“不謝?!痹S諸揮手作別。
“Hello?”接到父親大人來電的時候晚梔才想起手里的文件夾。
盡管已經(jīng)和晚梔說的時間過了半小時,虞錦年依舊好脾氣地調(diào)侃:“我想你的拖延癥不會到無可救藥的程度吧晚梔?!?
“這不是舍不得你走嘛?!?
“我記得你只來麥吉爾交換幾個月?!?
“真是跟不上你的腳步?!?
“Sorry我以為你會繼續(xù)在加州?!奔幽么蟮拇髮W競爭激烈,好學校相對較少學分要求又嚴苛,反倒沒有大學如云的美國好申請。
相互體諒,擅自決定,這一點他們真像,不愧是父女。
給父親送完離職需要的文件,晚梔漫無目的游蕩于火紅的楓葉林間,街邊有工人正在裝燈,調(diào)試的時候一閃一閃,來蒙特利爾的每天像是在過節(jié),這讓她心情愉悅。
“Hey!Gardenia,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是位高大俊朗的褐發(fā)男孩兒,她來不及收回臉上夸張的弧度:“你是?”
“我是……”
“你是誰我們不知道?!编诹恋呐暣驍嘬P躇的對話,自信的金發(fā)少女拖著行李箱快步走來,“但她的下午都被我預約了?!?
晚梔開心地和來人擁抱:“Cherry!好久不見!”
“Surprise!”Cherry放下行李箱,“我特意飛過來陪你玩呢。”
意識到還有人等在旁邊,晚梔非常抱歉:“Sorry.”
男孩兒耐心地等兩人寒暄完:“我是Mark,我們選了同一門選修課,下次電影賞析的時候見,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拜拜?!彼掖艺f完匆匆背過身走遠幾步,抓耳撓腮半天回過頭朝她靦腆地笑,“呃……你很漂亮,真的。”
晚梔禮貌地和他道別,對于她只是旁聽的事只字未提。
Cherry抱臂在一旁擠眉弄眼:“行情不錯?!?
又來了。
晚梔無奈地瞥過去。
“你不會還忘不了那人吧?”
“沒有誰忘不了誰的?!?
“那最好,他爺爺太過分了?!?
那位傳說中的爺爺找過晚梔,在LA轉(zhuǎn)機的時候。
一位中年人半禮貌半脅迫地把她“請”近咖啡店,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正擺弄國際象棋,見她到來便伸手示意她入座,靜默地盯著她:“嗯,不錯?!?
“Excuseme?”晚梔默默看他們在咖啡店點了一壺茶。
長者給她倒了杯茶:“我是奚揚的爺爺奚榮添?!?
早已猜中八分,晚梔與他握手:“您好?!?
奚榮添看她眼底平靜,但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不疾不徐,有魄力。”
她意有所指:“不拿出點魄力怎么應對接二連三的變故?!?
“那只是看看你有幾把刷子?!鞭蓸s添指著一旁擺好的國際象棋,“我都還沒動?!?
室內(nèi)無聲的張力瞬間被拉起來。
晚梔喝了口茶,但笑不語。
“我那小孫子有時候就是太急躁了點?!鞭蓸s添感嘆,“關心則亂?!?
“我想您誤會了。”
“喔?”
晚梔迎上迫人的目光:“我準備去魁北克?!?
奚榮添在她莫名的目光下笑起來,注意到她看表的動作,示意一旁的中年人送客,臨走還不忘送上見面禮:“諸多打擾,還望見諒。”
晚梔就在那間咖啡廳又遇見了Cherry。
推開湊近八卦的頭,晚梔接過行李箱:“走吧,先幫你把這個搞定?!?
“你怎么好好的UCLA不待來麥吉爾?”
“楓葉好看?!?
“那又為什么去UCLA?”
“申請通過了?!?
“最后一個問題!”
“說?!?
“那你至少會想要個partner吧?”
……
當晚,晚梔過得很躁動。
細碎的吻從頸邊往下,火熱的手掌包裹在胸前揉捏挑逗,頭腦在身下的沖撞中震顫不清,她難耐地抱住身上馳騁的身影,身體自發(fā)地貼上去回應。
秘境刺激的感覺非常痛快。
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有點脹,晚梔迷茫地看著天花板。
煩躁地抱頭躲進被子里滾動:“不會吧!”
將信將疑往下一摸,春潮泛濫。
難道真和Cherry說的一樣,開了葷就很難再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