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醒來,已是傍晚,身上仿佛被人拆過一樣,疼得難受,畢竟尚是少年人,并不怎么能忍得住疼痛,再加上沒人在身邊,墨晨墨遙和葉薇,十一等人都不在,墨小白素來傲嬌,索性就為難醫(yī)生,苦得基地的醫(yī)生都忍不住威脅他,小公子啊,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醫(yī)生你曉得不?
墨小白簡單吃了一點晚飯,墨遙才姍姍而來。.
叢林對抗賽的結(jié)果在葉薇和墨遙的意料之內(nèi),二十四區(qū)輸了,那邊是實力本來就強,二十四區(qū)又缺了這么多人,輸了自然是毫無疑問的。
墨遙和墨晨也不想二十四區(qū)贏了,總得給這群菜鳥一個教訓(xùn)。
十四區(qū)的特工總體年齡比二十四區(qū)小了五歲,他們都是一群少年人,他們?nèi)烁唏R大的成年人輸給一群菜鳥也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別以為是精英就是來基地享福的。
“老大,你受傷了?”墨小白敏感地感覺到墨遙臉色并不怎么好,墨遙搖頭,淡淡說,“小事,沒你傷得重。”
墨小白暗忖,那是啊,他幾乎沒了命,看著包扎感覺絕對也活不過一天似的。
“媽咪沒來看過我嗎?”墨小白問。
“看過了,你還沒醒,她還忙,晚上還要寫總結(jié)?!?
“哼,我救知道,哇……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啊,怎么投胎當(dāng)葉薇兒子啊啊啊啊啊……”墨小白哭號,若不是他是才都想在床上打滾了。
墨遙,“……”
墨小白這傷養(yǎng)得特別快,才半個月的功夫,身體已經(jīng)復(fù)原,這一復(fù)原,葉薇就讓他參加集訓(xùn),訓(xùn)練拉下半個月,可不是鬧著玩的,體能怕是跟不上。
如葉薇所料,墨小白果然是集訓(xùn)中最后一名。
集訓(xùn)終點時,葉薇站在高壓墻邊看著墨小白的成績,再看看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墨小白,這水準(zhǔn)有點超出她的預(yù)想,算還不錯的,比她預(yù)計的快了二十秒,算他通過了。
“從明天開始,你體能訓(xùn)練加兩個小時?!比~薇丟下一句話,踢了踢在地上裝死的他,“滾去休息了?!?
墨小白第一百零八次哭號,我一定不是你親生的。
墨晨踢了踢墨小白,“小白公主,去澡堂了,別躺著裝死,臭死了?!?
墨小白抬起胳膊聞了聞,是有點臭了。
他爬起來,想爬上墨晨的背讓墨晨背著他,墨晨快一步躲開,“小哥哥雖然疼你,可小哥哥體力也是有限的啊,我也很累啊,背不動你了,”
“嗚嗚,小哥哥你不愛我了……”墨小白委屈地眨巴眼睛,墨晨下巴抬了抬讓他去撲旁邊的墨遙,墨遙臉色并不怎么好,看他們兩人相親相愛的模樣臉色難看極了。
墨小白果斷撲到墨遙身上,果然墨遙沒丟了他,墨小白在他耳邊說,“老大,我身體剛好,你可別再丟了我?!?
墨遙沒說話。
夕陽下,兩人的身影重重疊疊,在訓(xùn)練場上畫上一道很長的痕跡。
血濃于水,親密無間。
澡堂。
基地的澡堂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設(shè)備,一個空間二十個水龍頭,都沒什么東西阻攔,一排十個水龍頭,對面都能看到別人洗澡的模樣,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也不在乎被人看到。
二十四區(qū)的澡堂和二十五區(qū)是連在一起的,有四十個柜子,墨晨和墨小白脫了基地的軍綠色迷彩服,連內(nèi)褲也脫了,赤果果一條,每個人拿著一個香皂,掛著一條毛巾就往里走。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墨遙沒跟上來,墨小白回頭一看,墨遙背對著他,衣服都沒脫下來呢,墨小白喊了一聲,“老大,你磨蹭什么???”
說實話,前兩年他還經(jīng)常和墨遙一起洗澡,相互搓背,這兩年他和墨遙一起進共同澡堂的幾率是極少,這兩年一起坦誠相見的次數(shù)五根手指都能數(shù)出來。
墨遙回頭看了他一眼,迅速別開臉,墨小白今年才十四歲,不到一米七,身體還沒張開,屬于那種少年人的纖細(xì)和敏感,皮膚被中東的太陽,自幼的訓(xùn)練嗮成蜜色,泛著一層迷離的光彩。雙腿又長又直,腰部又柔又細(xì),若不是那么明顯的男性特征,這樣的少年簡直是雌雄不分。
墨遙面無表情,“你先去?!?
墨小白轉(zhuǎn)頭,跟上墨晨,三兄弟來的時候,澡堂沒什么人了,只有四五人,他們總是趕在最后來,那些人一看到墨小白和墨晨進來,都有點古怪,澡堂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很熱。
墨小白和墨晨都屬于纖細(xì)的少年,且容貌出色,特別是墨小白,年幼,又美麗,在基地二十四區(qū)一群粗胳膊粗腿的大老爺們?nèi)豪镆辉?,如一顆新嫩的水蔥,嫩得讓人想咬一口。
墨小白走到水龍頭下,這水一潑下來,有說不出來的舒服,旁邊的一名歐美人學(xué)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墨小白看,且是盯著墨小白的某個俊秀小家伙看。
被人這么看著,死人都會察覺到,更別說是墨小白。
他一扭頭,這男人的還算俊朗,肌肉不是很突出,但很健美,身材很棒,凡是基地的學(xué)員,身材都很棒,這樣的好身材在基地一抓一大把。
墨小白驚奇地看著此人的老二在他的目光下竟然敬軍禮。
那人囧得想去撞墻,慌忙關(guān)了水龍頭想走,誰知道踩著一塊小香皂,撲通一下跌倒在澡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