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對方處理的相當干凈,”千戶遲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道:“有些像是三年前在青州的那一批人做的?!?
“三年前嗎?”指揮僉事顯然也知道那個案子,因此在閉上眼默然了片刻之后繼而道:“知道了,下去吧。對了,吩咐一聲讓秘閣的讓人把和三年前青州一案有關的案卷都拿過來,我要看一看?!?
“是!”千戶應了一聲之后便離開,而后很快,便有秘閣的小吏將所有和三年前青州案有關的案卷拿了過來。
案卷記載的很詳細,和剛剛千戶所寫的回呈其中相似之處很多,看來倒也不是千戶在胡說,而且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這位指揮僉事為之皺眉。
因為算上獨鷹山莊這次事件的話,所有和青州那一案類似的,被拱衛(wèi)司記錄在案的事件足足有八件之多!案件遍布大江南北,最早的一件甚至可以追溯到八年前!
這也就是說,如果這八件案件全部都是一人,或者說是同一個勢力所做的話,這個勢力最少存在的八年之久!而這樣的勢力,足足八年拱衛(wèi)司居然沒有查到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果然是遇到對手了,”良久指揮僉事才終于將手中的最后一份案卷合上,皺眉喃喃道:“不過他們倒是因為什么找上張雄的呢?以張雄暴露在外面的東西,應該沒有什么值得這種人惦記才對?”
也不怪乎這位指揮僉事會疑惑不解,要知道當初讓張雄潛入幽州并且立足的時候,他可是專門叮囑過,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而張雄本人向來穩(wěn)重,要不然也不會被其委以重任。
然而現(xiàn)在,不該死的張雄卻死了,還是死在這個當口之上,就怪不得他會多想,生出疑問來。
八年都沒有能夠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來,這位指揮僉事自然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在短時間之內(nèi)查找到什么線索。因此在思索片刻之后便暫且將這些疑惑按下,開始考慮起幽州那邊的布置來。
而就在這位指揮僉事思索的時刻,打擾他的人來了,但聽腳步聲臨近,駐留,而后守在外面的衛(wèi)士便敲門進來回稟,他的老上司,也是他的師傅出關了,招這位指揮僉事前去。
老上司有招,這位指揮僉事哪還敢?guī)硪幌聝x容之后便起身前往,來到了一處環(huán)境清幽,戒備森嚴的庭院。
“恩師,”這位指揮僉事看著正在池邊垂釣的,熟悉的背影,也不等對方開口連忙問候道:“子楓見過恩師,弟子姍姍來遲,讓恩師久候了。”
“好了,自家人客氣什么,”正在岸邊垂釣的老者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之后繼而道:“坐吧?!?
“弟子不敢,”指揮僉事連忙道:“恩師以前哪有弟子坐的位置?!?
“你呀,”垂釣的老者輕笑了笑之后繼而道:“心思都放在這上面了,難怪這么長時間修為都不得寸進?!?
“弟子慚愧,”指揮僉事低頭道:“讓恩師失望了。”
“知道慚愧就要拿出行動來,光嘴上說能改變什么?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放在心上。”老者嘆了口氣之后便錯過這個話題,直接進入正題道:“我聽說你布置在幽州的一個釘子給人拔了?”
“是,”指揮僉事連忙應道:“弟子正在查……”
老者顯然不關心死去的張雄,因此便直接打斷其話語繼續(xù)道:“對幽州的事情有影響嗎?”
“有,”指揮僉事如實道:“不過不大,這樣的釘子我還有四根?!?
“很好,”老者點點頭同時魚竿一抬,一條大魚便被拽出了水面:“那么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先處理幽州的事,布置這么多年了,也該收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