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麗會說漢話卻不會梳漢人發(fā)髻,只能用寶石緞帶將季婉及腰的烏黑長發(fā)弄成松松的發(fā)辮,再結(jié)上水晶流蘇的額鏈,美是美,卻有些不倫不類了。
“真好看,娘子快走吧,大王子要等急了?!?
若非來喚她的人都兩撥了,季婉是真不想去見闞首歸,昨天的事情在心理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磨磨蹭蹭的起身,在萊麗不曾注意時,將妝臺上的一只鳳頭琉璃簪悄悄藏在了廣袖中。
正是一日里極熱的時間,幸而季婉那身繁復(fù)的長裙面料特殊不覺悶熱,踩著粉白繡花的翹頭履,慢慢走在宮道上,過往的侍女們頗是好奇的爭相看她。
她的寢殿距離闞首歸的正殿并不太遠(yuǎn),走在金壁高臺上隱隱能聽見悅耳的胡琴聲,萊麗帶著季婉往殿中走去,這地方比她住的那處更加寬敞,大殿中央玉臺砌起的蓮池畔,穿著艷麗的妙齡少女們正在翩翩起舞,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彌漫著一股淡香微涼。
抬眼看去,闞首歸就坐在高處飲酒,見季婉來了,便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過去。季婉看了下四周,人還挺多的,他應(yīng)該不會對她做什么吧?
心中惶然的走了上去,選了處距離他較遠(yuǎn)的錦墊準(zhǔn)備坐下去。
“到這里來。”
季婉被他生冷有力的聲音嚇的一抖,看了看他身側(cè)空出的位置,她實在是沒膽量過去,躊躇著半晌不動,闞首歸握著水晶杯晃了晃里面暗紅色的葡萄酒,幽幽碧綠的瞳孔漫上了幾分戾氣。
“膽子可真小?!彼粗〈捷p笑,帶著那么一絲玩世不恭的意味,卻又暗藏著危險。
季婉警惕的很,她膽子確實小,昨天被他壓在身下任由弄時,那樣叫天天不應(yīng)的無助,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袖中的手握緊了簪子,已是熱汗一片。
“那便坐到這兒吧。”
這次他指的是距離他身邊一步的地方,華麗的長氈上不曾擱置錦墊,半斜了一只珠玉流蘇的引囊在那里,季婉思度了一番,終是脫去了繡鞋邁開了步子。
她卻不曾發(fā)現(xiàn),那正漫不經(jīng)心飲酒的男人,目光陰鷙的落在她的右側(cè)袖間,略是玩味。
季婉單手?jǐn)n起了長長的裙紗,白色的足襪包裹了小巧的腳兒,見闞首歸沒什么異動,她才放心了些許,將要坐下時,變故發(fā)生了,那死變態(tài)居然用一顆琉璃珠子準(zhǔn)確無誤地打在了她的腳踝上,劇痛之下,她失了重心向他身上摔去。
“??!”
她的腦袋撞在了他的腿上,暈沉沉的季婉手忙腳亂想爬起來,卻被闞首歸扣住了纖瘦的雙肩,不及抗拒就被他扯到了懷中。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箍著玲瓏嬌軟的身子,闞首歸毫不遲疑的吻了上來,碾壓著櫻紅若粉的唇瓣,用力的啃咬,像是在印證著什么,直到季婉疼的忍不住松開牙關(guān),濃烈的酒香隨之涌入了口腔,妙舌被吸的生疼,哺入喉間的口涎都漫著一股淡淡的葡萄味。
嗚嗚
她抖的厲害,下意識想用藏好的簪子刺向闞首歸,可是手中已然空無一物。
雙手奮力捶打在他肩頭,越是如此,他便掐著她的腰肢用力,最先敗下陣的自然是季婉,男人強(qiáng)硬的大掌勒的她腰骨仿佛快要斷裂了,只能乖乖的俯在他懷中,任由他掠奪。
她乖了,他也沒那么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