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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平昌是親眼看著阿伏至羅將昏迷的季婉抱入王帳的,那樣珍之重之地舉動,更是讓嫉妒化作利刃,淬了毒般直扎她的心,她不敢想象兩個人是如何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敢去想阿伏至羅會對季婉做什么。
她只知道,那一刻她恨死了季婉。
這樣的恨,在看見季婉懷中的兔子時,更加濃烈了。
“婉姐姐不開心嗎?我從來不知道他那樣的男人,居然也會做出這樣哄女人的事情來,我還以為他是沒心的,原來……”
哪里是沒心,只是心里全是另一個女人而已。
“為什么,當初明明是我們一起救他,為什么他就愛上了你,為什么!你很得意吧,不論是王兄還是阿伏至羅,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現(xiàn)在,王兄就要死了,你也不用擔心做不成王妃,有的是人要將王后的寶冠給你戴上!”
闞平昌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怒吼著就要朝季婉沖來,身旁的侍女卻比她更快,將她推在了地上。
“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搶走了他,很快他連看都不會看我了,為什么要這樣,你什么都沒做,就可以讓他們永遠想著你,憑什么我連他的笑都得不到!”
“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嗎?平昌?!奔就褚ё×祟澙醯难狸P(guān),眼中的淚蒙住了視線,這些話更像是毒刃在剜她的心。
這一聲反問輕喚,讓闞平昌淚止不住落,激狂的神情也淡了幾分,凄涼的笑著。
“可是他喜歡你呀,留下來吧,婉姐姐……我不想讓他不高興,你不要逃了,我們可以一起,只要你不介意,他不會趕我走的……你一定要留下來,好不好?!”
大戰(zhàn)在即,阿伏至羅能空暇的時間并不多,知道闞平昌說給季婉的那番話后,也不過一笑,往后兩日便讓闞平昌去陪著季婉,適當?shù)拈_解。
如阿伏至羅所言,面對連日闞首歸抵死不屈的血戰(zhàn),第五日,即將分出勝負,而他,已是運籌帷幄。
若說欽佩,他自然是佩服闞首歸的,不過區(qū)區(qū)千人之兵竟然能抵擋他的幾萬大軍到此時,所用的兵法更是讓他嘆服,如此對手將隕,他是既惋惜又慶幸。
惋惜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這樣的敵手了,又慶幸如此強大的敵手即將死在他的手下。
這一日是沸騰混亂的,戰(zhàn)場的廝殺聲震天,從啟明星升起時,空氣中都是鮮血的味道。
季婉的耐心已經(jīng)磨的差不多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捱的,而那個孔武有力的侍女卻一直守在她左右,直到闞平昌出現(xiàn),她的眼睛終于一亮。
闞平昌也帶了侍女,在她朝季婉走來時,那個看似嬌小的侍女出其不意攻向了阿伏至羅的人,那個看守季婉多日的女人還來及抵擋,便被擊暈了過去。
“平昌!”
季婉匆匆起身,闞平昌也趕緊拉過她的侍女,一邊說:“婉姐姐快些,關(guān)口已經(jīng)攻破了,王兄他……”
早在那日季婉提出要見闞平昌就決定出此下策,她只能賭一把,所以在闞平昌憤怒沖來被侍女推開時,用口型告訴她該怎么做,事實證明,平昌還是原來的平昌。
如此一來,阿伏至羅的戒備也放松了,闞平昌這兩日都是帶著侍女進來,現(xiàn)在季婉只需要換上侍女的衣服,跟她一起出王帳,便可以趁亂離開了。
聽見闞平昌在哭,季婉的手也抖的厲害,倉促的換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