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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常事,于是閑不住的把公寓里里里外外的打掃一番。
日落西山,天邊斜著飛過一大片鳥兒,天地陡然之間因?yàn)槠冉臑踉贫鴫阂秩f分。
楚朦把晾干的衣物折疊好收起來,一想到蔣立寒,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見到他又不知道和他說些什么,只想著整理好家務(wù)她便回宿舍好了。
在楚朦回宿舍的路上,天空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似的,瓢潑大雨轟的一聲炸了下來,連綿不絕的雨點(diǎn)撞在地上,夏天燥熱的暑氣頃刻之間消散了不少。
楚朦沒帶雨傘,猝不及防間被淋了一身的雨,
她把書包頂在頭頂上,抬眼就能看見附近的便利店門前點(diǎn)著燈,她跑到門口,往外看,天是灰蒙蒙的,傳來轟隆隆的打雷聲。
楚朦隨手把臉頰邊的濕發(fā)拂回耳后,看這架勢得買一把傘才能回宿舍了,她轉(zhuǎn)身推開便利店的門,里間“歡迎下次光臨”一響,有人推開門正好走出來。
沒頭沒腦的直撞到他的懷里去,熟悉的男性氣息,楚朦抬頭,有些錯愕,原來是讓她等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混蛋。
蔣立寒也淋了雨,隨手買了瓶水和挑了一把傘準(zhǔn)備回公寓,握住楚朦的手腕,“要去哪?”
楚朦望過去,蔣立寒的額發(fā)被打濕了,正在喝水,喉結(jié)微動,透露出強(qiáng)大的荷爾蒙的氣息,她將手腕不著痕跡的從他的大掌里掙脫開,“我要回宿舍?!?
蔣立寒見她明顯的抵觸,也沒說什么,只是解開雨傘,“一起回公寓吧?!庇窒肫鹗Y立姝剛剛和他說過的話,既然喜歡朦朦還總是欺負(fù)她?她受的委屈不比你少,你還能偶爾吊個少爺?shù)哪樧?,她可不行。你吃醋了發(fā)火了她也沒法子,只能乖乖受著。
想了想,蔣立寒又說,“不想回公寓的話,我送你回宿舍?!背椭^,看不出所思所想,頭發(fā)濕漉一片,不住地往下滴水。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楚朦悶悶的聲音,“蔣立寒,我不要你送?!?
蔣立寒看著她,那種煩躁又涌了出來,許是雨夜又許是楚朦次次的回避讓他頗感無奈,他隨手把喝完的水瓶塞進(jìn)身邊的垃圾桶,面對著屋檐接連不斷的細(xì)密雨柱嘆了口氣。
楚朦知道他的邪火又開始發(fā)作了,還是抿著唇面色緊繃,“你回你的,我回我的,不用你送?!?
楚朦說完,也不看他,徑直想要推開便利店的門去買傘,手還沒碰上門把,已經(jīng)被他攥著手臂,往外面拉,蔣立寒撐開傘,半抱半拽的把楚朦摁在懷里,兩人貼在一起,融入了雨夜。
楚朦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開,惱怒之間,“你這人怎么這樣!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蔣立寒!”
蔣立寒心情卻大好,驟然下雨,氣溫下降不少,楚朦被他抱在懷里,像是個溫暖的小火爐一樣,他看著她微瞪著的圓眼兒,也甚是有趣,他往小西門那里走,“我送你到宿舍樓下?!?
楚朦知道這已經(jīng)算是蔣立寒的讓步了,不然他以前都是不由分說就往他的公寓里拉的。
校道上的樹葉浸潤了雨水的滋養(yǎng),在漆黑的夜里,連樹葉都是是深綠色的,淅瀝淅瀝的雨水掉在遠(yuǎn)處的一大片草坪上。
走了一會,聽見懷里傳來綴泣的聲音,蔣立寒停下,抬起楚朦的小臉,她的手揪著他的上衣,眼角含淚,任憑淚珠滑過臉頰。
“你哭什么?”
蔣立寒心里酸澀交加,心疼不已,拉著楚朦走到教學(xué)樓的檐下,這里后面是樓梯,入了夜樓梯門禁閉,連燈都是灰蒙蒙的。
楚朦知道自己就是個廢柴,可是沒想到這么廢柴,還未走幾步已經(jīng)委屈得哭出來,連強(qiáng)撐到宿舍再嚎啕大哭的忍功都沒有。
手背揉過眼睛,楚朦的眼圈紅紅的,像個長耳朵搭啦下來的可憐小兔一般,“嗚……你怎么這么壞!你媽不、不喜歡我,你就不能不喜歡我嗎?”
“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你,你趁早放我自由不好嗎?……再說了,哪有你這么喜歡一個人的?壞死了你。”楚朦邊哭邊攥起拳頭往蔣立寒胸膛上捶,“壞死了壞死了。蔣立寒,這個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