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昨天雖然很威風,但一個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另一個他打人也確實很有一套。但今天面對的人更多,康行健雖然不怕事,但打架的技巧不行,兩個人只能邊打邊跑,后來還是趙勇救了他們。
趙勇也是聽到其他人說后巷里有人打架的,原本和李經(jīng)緯付疏野哥幾個準備去打游戲,不過一聽說惹事的主是高二(7)班那個留長發(fā)的就知道是康行健,然后他們二話不說就叫了一伙班上的男生沖出來了。
這個時候李赫和康行健也已經(jīng)脫離了戰(zhàn)場,追著他們的人也就是昨天被李赫打寒心的那一兩個,但遇到趙勇帶來的大部隊,也很識趣的跑路了,一邊跑一邊還丟下一句狠話,說有種別跑云云……
“老黑,康少,你們沒事吧?”趙勇提著一節(jié)生銹的水管走過來,長滿了雀斑的臉上充滿了遺憾,因為很顯然這場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康行健這會正高興著呢,擺擺手說:“我沒事?!?
李赫卻苦笑了一下,康行健是沒事,可他看起來就有點慘,臉上掛了點彩不說,最重要的是右腿的小腿,那一腳小腿正面踢在板磚上,爽是爽了,這會卻淤青了一大片。痛倒也談不上有多痛,但下午的球賽只能泡湯了。李赫很遺憾,本來他還很想弄清楚自己那件9號球衣究竟靠不靠譜來的。
康行健也發(fā)現(xiàn)了李赫腿上的傷,他也不想說抱歉什么的,少年的世界很簡單,以前李赫對他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可是一起打了兩次架,尤其兩次都是因為他打的架,在康行健看來,李赫毫無疑問已經(jīng)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了。他覺得既然是哥們是兄弟說個什么勁的抱歉啊,他只是摟著李赫的肩膀,同時也對大家說:“下午踢完球以后,不管輸贏,今天的晚飯我包了,然后去我家看球,八點半西班牙對尼日利亞。昨天黑哥的預(yù)測神準確,晚上我和黑哥綁在一起當莊,大家都可以來下注?!?
尼瑪,這是賭球嗎?李赫簡直想哭,老子倒是可以通殺你們,問題是老子贏你們那點毛毛錢有意思嗎我靠?
這會大家都在往回走,因為看到來的都是自己班上的同學,郁芷涵早就遠遠的走在前面去了,康行健見郁芷涵走遠了,頓時嘿嘿一笑,說:“今晚我家沒有大人,除了看球,還可以看兩個好片子,是我親戚從廣州帶回來的,我老爸藏在衣柜里被我發(fā)現(xiàn)了,絕對精彩!”
一幫男生頓時興奮的嗷嗷叫了起來,看上去他們并不是每個人都清楚康行健所謂的“絕對精彩”到底指的是什么,但隱隱又能猜到一些,一個個都有些興奮和期待。其中也有兩個成績一向比較好給人感覺比較乖的男生,這會也紅著臉跟著嚎叫,李赫只看得滿眼都是無奈,他想起了當年不知道是哪個牲口說的一句話:“人到十七八,哪個癮不發(fā)?”
雖然都知道有的事情是不對的,可就是有那樣一種好奇和沖動;雖然也會克制自己,不去做不該做的事情,不去看不該看的東西,可就是會有那樣一種期待。其實康行健說的好片能好到哪里去呢?李赫知道這時候還是飯島愛的時代,可這個時候國內(nèi)絕壁是很難找到飯島愛的片子的,更大的可能是香港的3級片,那種能撩撥得小男生嗷嗷叫的3級片,在李赫這個資深的島國愛情教育片專家面前,那是一點也激不起他的興趣來的……
重新回到這個年齡,李赫算是明白為什么很多文學作品里要說青春就像荒草一樣生機勃勃,肆無忌憚了,這種嗷嗷叫的狀態(tài)就是一種生命的張力啊!
可是李赫不但沒有趕得上晚上的好片,就連球賽都沒有趕得上去看,下午的班會課剛一結(jié)束,他就被班主任吳老師叫到了辦公室。
正忐忑著是不是打架的事被吳老師知道了,結(jié)果到了吳老師的辦公室,就看到了他年輕的后媽米婭。午后的陽光中米婭梳著一條粗辮子,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袖連衣裙,也許是每天都和幼兒園的孩子們在一起的緣故,她看起來很年輕。站在李赫的面前,米婭更像是他的一個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