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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濤要去軍部,他本來讓程謹一起去的,程謹拒絕了。
費里將陸濤接走后,程謹將自己做好的衣服用先前收到的禮盒包了起來,然后開車去了“風(fēng)尚”。商業(yè)街區(qū)不能停車,停車需要在里面的消費憑證,程謹就將車停到兩條街之外,然后拿上紙盒直接走了過去。
兩年前他每次來都是轟轟烈烈的,陣勢極大,老遠就有不少店長出來迎接,陪著笑臉將他往里面請,又將最新款的奢侈品拿出來供他挑選。不像現(xiàn)在,他還得用帽子遮掩一下五官,灰溜溜的撿偏僻一點的路走。
但今天,他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快進入后門的時候,他看到安迪正在跟一個人說話,那人穿著一看就很昂貴的服飾,手腕上還戴了一只金表,無論是衣服還是飾品上,奢侈品牌大大的logo都一眼可見。他面對安迪的時候,全然是一副不太耐煩的樣子。安迪小心翼翼地賠笑著,眼見得還沒把大顧客哄好,眼尾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計上心來,幾乎來不及想,就叫道:“程少爺?!?
程謹沒想到他會叫自己,躲藏都來不及,只得頓住腳步,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那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先是皺起眉頭,疑惑道:“程少爺?哪個程少爺?”他往程謹這邊一看,眼睛微瞇,很快走了過去,幾步走到程謹面前。等看清了他的臉,那人嗤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嘲弄,“我說呢,還有哪個程少爺,原來是這個程少爺???”
程謹看到面前站著的人,一時間恨不得縮進地縫里面去。
那人見他不說話,冷笑道:“不會吧?不會不記得我了吧?我可是記得你呢,程少爺,當(dāng)年你好威風(fēng),好厲害啊,我不過是給陸濤遞了瓶水,就被你帶人霸凌,打得我眼睛都腫了。你還記得這回事吧?”
程謹抿著唇不言語,耷拉著肩膀,再無以前半點囂張的氣勢。
“喲,現(xiàn)在連話都不敢說了?裝什么小可憐呢?原來欺負人的時候的勢頭哪里去了?我聽說你家破產(chǎn)了?怎么?破產(chǎn)還有錢來這里消費?。俊鼻嗄暾Z氣中帶著滿滿的奚落,又朝程謹貼近了一步。
程謹渾身一顫,嚇得后退了一步,小聲道:“不是……”
“不是什么?”青年推了推他的肩膀,語氣中帶點不耐煩,“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叫什么名字?”
連霧,他叫連霧。
程謹還記得,當(dāng)年陸濤身邊稍微親近一點的人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特別有“威脅性”的他都挑選了出來,連霧就是其中一個。他也是帝國軍校的學(xué)生,是陸濤的學(xué)弟,還是一個“新雌性”,并且長相很漂亮。程謹那時候看到他給陸濤遞水遞毛巾的時候都要氣壞了,心里暗罵他狐貍精不要臉,一邊找準(zhǔn)機會去找他“談?wù)劇薄?
動手倒不是他的本意,是原來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人,不由分說就先揍了連霧一拳,動作快到程謹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他那會也沒什么同情心,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被破壞了,心里還很高興。連霧的家境在帝國星球來說只能算是普通,既沒有頭銜,也不是土著,更沒有太富有,他父親還從程家手下討訂單過日子,所以那時候即便是被程謹欺負了,也不敢說什么,反而還得老老實實的遠離陸濤。
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程家被處罰導(dǎo)致破產(chǎn)之后,他家的勢頭起來了,他又嫁了一位少將,現(xiàn)在儼然一副豪門太太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