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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從在帝國星球是個非常低賤的稱呼,只是稱呼,并不是職業(yè)。事實上帝國星球有嚴謹?shù)墓ぷ髀殬I(yè)法,什么樣的工作是受法律保護的都有明文規(guī)定,而在服務業(yè)行業(yè)中,有護工、幫傭、廚師、園藝師等等等等,但并沒有“仆從”?!捌蛷摹眱蓚€字帶有侮辱的意味,一般是有求于人的時候,才會任人使喚,這種私人間的約定,律法也不會嚴管,但是有時間約定,不能超過三日。
程謹聽到他的條件,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失聲道:“仆從?”
連霧笑得愉悅,“沒錯,就是仆從!”他挑起一邊的眉頭,“你不愿意???不愿意也沒事啊,那你就回去吧,再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哪里買到一顆藍色水晶珠子。不過我得提醒你,十萬余額絕對不夠,現(xiàn)在這東西,可謂有價無市,基本上都被私人收藏了,除了我愿意割愛,別人不一定肯理你。”
這句話說到了程謹?shù)能浝?,雖然兄長已經(jīng)答應了明天給他一顆,可是兄長現(xiàn)在無錢無勢,又上哪里拿去?從小到大,兄長對他的要求是從來不拒絕的,他這次肯定也是不好拒絕所以答應下來,而背地里,不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不過是一天而已,不過是在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面前出一天丑而已,又有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程謹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道:“我答應您!”他看著連霧,“我答應您做您一天的仆人,在橙花宴會上為您服務。您現(xiàn)在可以把珠子給我嗎?”
連霧看到他義無反顧的樣子,自己也有些驚訝。他原本是想戲弄一下這個小少爺,畢竟曾經(jīng)被他欺辱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也讓他覺得惱恨,所以想發(fā)泄一番,倒沒想到他真的會答應下來。他摸了摸下巴,道:“不是傳聞你的伴侶地位很高?怎么?這是謠言?還是程少爺自己放出的風聲,實際上根本沒人敢跟你結婚?”
程謹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他曾經(jīng)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告陸濤是他的丈夫,可是知曉陸濤厭惡后,努力將這種念頭壓制了下去,以至于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知曉他們之間的關系,除非查他的證件,才能知道他的婚姻狀況。不過這種屬于個人隱私,只有專門的人員才有權利可以查詢。
他不說話,連霧就當他默認了,他嘲弄地將那顆珠子擲了過去,道:“行吧,橙花宴會的日期你應該記得,到時候來我這里,我給你準備專門的衣服。”
程謹慌亂地接住那顆珠子,道了謝后,才狼狽地從這套房子里走了出去。
到了車上后,剛剛的羞恥心已經(jīng)散了,他變得喜悅起來,幾乎是立刻就撥通兄長的通訊器。這一次通訊器過了近一分鐘才有人接聽,程旭臉上路出溫柔的笑意,聲音也很溫和,“乖寶,怎么了?”
程謹立即舉起了手,展示指尖那顆小小的珠子,“我、我找到了,哥,你不用再去問別人了?!?
程旭盯著那顆珠子看了片刻,才問道:“怎么突然又找到了?”
“你也知道我一向很粗心的,有個角落沒去找,剛剛又去找了一遍,結果就掉在了那里,我就找回來了?!背讨斆娌桓纳娜鲋e,臉上的表情透著靈動,但靈動中也透著一絲緊繃。他擔心兄長會看出破綻來,正在預備以什么樣的話再補充一下,誰知道程旭居然沒看出來?!罢业搅司秃谩!?
程謹心里輕輕松了口氣,將珠子收好后,又問道:“哥,那你明天還來嗎?我好久沒有見你了,你來看看我好不好?或者、或者我去看你也可以?!背碳页鍪潞螅值軅z見面的次數(shù)就少了,畢竟經(jīng)濟不寬裕,而且時間也沒有那么自由。
程旭那邊頓了一下,才道:“我去看你吧,我明天上午去?!?
“好啊好啊,我等你過來!”
程旭看到他歡喜的笑容,也忍不住輕輕笑了笑,又問道:“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可以買去給你?!?
程謹以前什么都跟兄長要,對著兄長撒嬌的時間比對父親母親的時候還要多,在陸濤出現(xiàn)之前,兄長對他來說無異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親密的人。但他現(xiàn)在懂事了,知道兄長賺錢不易,所以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什么都有,不用你買。你人過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