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著外衣走出來,林清月摘下手套,自顧在狹窄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她似有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嘖嘖,你們這客廳還沒有人家的洗手間大呢?!?
容恩過去,攙扶著媽媽的手臂,“媽,您先進屋,這兒我來應付?!?
容媽媽沒有轉身,而是坐到了林清月面前,“既然我這屋子這么不入你的眼,又何必大清早地趕過來。”
林清月臉色變了下,依舊維持著端莊,她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放到茶幾上,“我這趟過來只為一件事,這兒是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我希望你們能拿著這筆錢,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容恩起來的時候,特意將窗子都打開的,這會寒風吹進來,將那張支票吹得三兩處飄零,看穿了,不過就是薄薄的一張紙。
容媽媽雙手放在膝蓋上,那張支票連碰都沒有碰一下,“你拿回去吧,這兒是我的家,我不會走的。”
“你還以為子巖會回來嗎?”林清月冷著臉,“他不會認你們的?!?
“即然這樣,你怕什么?”容恩將桌上的支票推回女子手邊,“只要他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和媽媽絕不會去找他,用不著你這樣興師動眾的。”
林清月目光在四周環(huán)視一圈,“兩百萬,足夠你們在別的地方過上很好的生活……”
“我們不需要。”容媽媽已經起身,“我是不會離開這的,你不用再說什么,我們過的好不好,和你也沒有絲毫關系?!?
林清月望著母女倆走向臥室的身影,她將那張支票用勁攥在手心里,不是她非要過來自取屈辱,容子巖那邊她還能吃得住,怕就怕容家二老,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容家外面還有后,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容恩認祖歸宗,到時候,她林清月的臉又該擺在哪?
容恩攙扶著媽媽回到臥室,容媽媽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不少,那張結婚證容恩沒有再看見,也沒發(fā)現(xiàn)被撕毀,定是藏了起來。
出去的時候,林清月已經走了,整個客廳內彌漫著那股囂張的香水味,雖然是清香淡雅,聞起來,卻依舊刺鼻。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結凍,容恩將電飯煲內的粥盛出來,這會天已經完全亮了,晨起的時候有霧,隨風灑進來的時候,有種微涼的感覺,滲透進皮膚內,沁潤無比。
她原以為林清月走了,便能恢復這大年初一的安靜,卻不想,麻煩接踵而至。
門外傳來劇烈敲門聲的時候,容恩正在廚房,她放下碗筷,心中驀地一沉,站在原地沒有動。
容媽媽披著外套走出來,神色有些倦怠,頭發(fā)也沒有梳理,就披在頸間,“恩恩,怎么不開門?。俊?
“媽……”容恩張了張嘴,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外面的人沒有耐心,已經開始叫罵,“把門打開,怎么,做了丟臉的事就躲在家里面不敢出來見人?我告訴你們,再不開門,我就一直在這罵……”
外面的聲音完全是陌生的,容恩已經聽見鄰居開門地動靜,“喂,你大清早的在這煩不煩人啊,你找誰???”
“我找里面的狐貍精,她搶了我老公,你們來評評理,我該不該罵她……”
劉大媽穿著拖鞋走出來,“你把話說清楚,誰是狐貍精?我看你這人大清早找抽吧?”
“就是里面的……”
容恩哐一下將門打開,外面站著的婦人大約40幾歲的樣子,就是很普通的穿著打扮,容媽媽跟著走出來,“你是誰?”
那人先是怔了下,爾后反應得很快,撲上去就揪住容媽媽的衣領,“就是你這個狐貍精,你勾引我老公,還在外面生下這個私生女,以為我都不知道嗎?20幾年了啊,我一忍再忍,我不介意你當小三,現(xiàn)在你又要來破壞我的家庭,老天哪,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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