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陳青陽直接問道,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若不是看在陳白朗替他搞定這張通知時,陳青陽恐怕會直接掛斷他的電話。
對于這個父親,陳青陽內(nèi)心可沒有半點好感。
“是你奶奶讓我打這個電話,問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電話那頭,陳白朗語氣略顯無奈說道。
陳青陽恍然,難怪陳白朗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原來是受到他奶奶的指令。
陳白朗也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梟雄人物,當年即便是面對那個統(tǒng)治整個江南地區(qū)的黑道教父,他也沒有半點畏懼,依然能夠做到談笑風生,如果說這個世上誰能夠治得了他,無疑是陳青陽的奶奶。
對于這點,陳青陽倒是很佩服陳白朗,無論他在外面如何呼風喚雨,在家里,他永遠都會低聲下氣跟他奶奶說話,從來不敢反駁頂嘴半句。
“不需要,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要睡覺了?!标惽嚓栒Z氣冷淡說道。
“那就好,對了,在海城我有一個朋友,如果你有搞不定的事情可以去找她,就說你是我陳白朗的兒子,即便是殺人放火,她都可以替你擺平?!标惏桌收f道。
“我看沒這個必要?!标惽嚓栔苯泳芙^說道。
他知道陳白朗在道上有著不小的名號,他所認識的朋友,也絕對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是陳青陽根本不需要這些,他也不想欠陳白朗的人情。
“電話我已經(jīng)發(fā)你手機上,至于你需不需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闭f完,陳白朗便直接掛了電話。
兩人不愧是父子,這種強硬的行事作風還真是一模一樣。
果然,陳白朗一掛電話,那頭就發(fā)來一條短信,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個號碼,連名字都沒有。
陳青陽原本是想要將短信刪除,但想想還是算了,旋即關上手機,回到床上直接入睡。
一夜無話,早上六點鐘,陳青陽準時起床,稍作洗漱后,開始一天的晨跑。
重傷后的陳青陽,身體變得脆弱不堪,無法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他只能依靠跑步來刺激體內(nèi)的血管筋脈,雖然這樣的效果甚微,但是陳青陽也不想放棄。
早在昨天陳青陽就大概熟悉復海大學的環(huán)境,下了宿舍樓后,他便如輕車熟路般跑向操場。
清晨六點鐘的復海大學很是安靜,偌大一個校園,也只能依稀看見三三兩兩的身影,陳青陽不由加快腳步,身體如風一般在校道上疾馳。
盡管身受重傷,但陳青陽的速度也遠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幸好校道上沒什么人,否則還真以為見到了鬼。
來到操場后,陳青陽并沒有放慢速度,一邊邁著沉穩(wěn)而有節(jié)奏的步伐,一邊感受體內(nèi)勁力的流轉。
明勁武者便能在體內(nèi)練出一股氣流,也就是尋常人所說的“內(nèi)勁”,這股內(nèi)勁便存儲于人體的丹田內(nèi),內(nèi)勁越強,自身實力自然也越強。
如果說明勁武者的內(nèi)勁如同一條小溪流,那么暗勁武者便是一條奔流的小河,差距至少五倍以上。
如今陳青陽體內(nèi)的勁力早已所剩無幾,連暗勁初期的武者也不如。
在內(nèi)勁流轉到丹田位置時,突然間莫名消失了,陳青陽早已見怪不怪。
“唉,也不知道丹田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過來?!标惽嚓杻?nèi)心嘆息一聲道。
一年前,陳青陽身體內(nèi)九成筋脈都斷裂,內(nèi)勁更是幾乎完全潰散,修養(yǎng)的一年時間,也才恢復了一丁半點,而且他的丹田再也無法存儲內(nèi)勁,也就是說,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的實力都無法再次突破到暗勁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