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林昆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別墅區(qū),什么國安局特別行動處的,這些在別人眼里神秘而又深不可測的組織,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這一切的安排竟都出自于燕京城里朱家朱老爺子之手。
而更令他想象不到的是,他那從小就孤兒的身份,竟與燕京朱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燕京朱家,那可是華夏紅色政權(quán)開國的元勛世家,歷經(jīng)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壯大,早已經(jīng)是燕京城里中流砥柱的四大家族之一。
林昆回到了別墅,老捷達(dá)停在門口,楚靜瑤不在家,偌大的房子一個人待著,實在是無聊,他本來琢磨著開著車出去兜兜風(fēng),可眼下要緊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熟悉別墅的地形,畢竟以后要在這兒工作很久。
樓上樓下的轉(zhuǎn)了一圈。
別墅一共三層,額外還有一個地下室,一樓主要是廚房、餐廳和客廳,二樓是臥室和休閑的地方,三樓是一個全景的閣樓,擺著一張大床,白天躺在床上可以看藍(lán)天,到了夜里可以看星空,地下室是藏酒窖。
推開酒窖木門的一剎那,林昆著實被驚呆了,這間酒窖至少一百個平方,整齊的擺開了八個高低不一的酒架,每個酒架上又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隨便抄起一瓶一看,都是價格不菲的世界名酒,什么軒詩尼、茅臺、人頭馬、XO、伏特加、白蘭地、威士忌的……應(yīng)有盡有。
“我勒個去……”
林昆驚嘆一聲,本以為這酒窖就是個擺設(shè),沒想到里面的料這么足。
“不行,我得壓壓驚?!?
林昆咧嘴笑道,就近拎起一瓶72年的軒詩尼,啵的一聲打開,對著瓶口咕咚咕咚的就灌了兩口,然后吧唧吧唧嘴:“嗯……口感還不錯呵?!?
不得不說,這廝臉皮實在太厚了,想喝人家楚靜瑤私藏的名酒也就罷了,還找了那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壓驚,狗屁呢。而且再說了,他那喝慣了漠北烈酒的舌根,真能喝出人家72年軒詩尼的口感?扯淡吧!
在酒窖里轉(zhuǎn)悠了一圈,這廝又拎著酒瓶到別墅外,還極為不慚的點上了根大紅河,灌一口酒,吐一個煙圈,正常人喝名酒都是高腳杯配雪茄,講究的是一份高雅與享受,這廝喝名酒的架勢倒像是在喝礦泉水……
咕咚咕咚。
哎,這也忒特么的暴殄天物了吧。
別墅的前后都有小院,用小柵欄圍著,有著一股田園小清新的感覺,值得一提的是在車庫的旁邊,有著一小塊空著的菜地,大約五六十個平方。
這菜地是昔日開發(fā)商的賣點,每棟別墅都有,專門用來給業(yè)主們養(yǎng)花種菜感受田園生活的,只可惜目前來看,幾乎每家的菜地都是空著的。
林昆踩了踩腳下的泥土,心里頭琢磨著,這難得的一塊菜地,不種點什么太可惜了。
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中午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辦公室,楚靜瑤批示完了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抬起頭望向窗外,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到天楚國際大廈的塔尖,那是象征著中港市經(jīng)濟地標(biāo)的建筑,三年前楚相國就走完了法律程序,將天楚國際大廈和天楚集團(tuán)59%的股份轉(zhuǎn)在了楚靜瑤的名下,從法律意義上講,天楚集團(tuán)目前最大的股東是楚靜瑤,楚相國這個董事長只是替她打工的。
但是因為楚靜瑤不肯原諒楚相國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現(xiàn)在寧愿委身于一家小廣告公司里當(dāng)部門經(jīng)理,也不愿意踏入那棟別人夢寐以求的大樓。
端起桌上泡著的檸檬水,小小的抿了一口,楚靜瑤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高挑的身影佇立在大落地窗前,窗外的陽光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圈曼妙的金邊,透明的辦公室大門后的男同事們頓時沒了工作的心思,紛紛向他們的女神領(lǐng)導(dǎo)投來了炙熱的目光,一時間竟看的有些癡了。
也不光男同事,許多的女同事也都紛紛看過來,炯炯的眼神里滿是艷羨,面對如此的女神領(lǐng)導(dǎo),她們的骨子里只有羨慕,生不起半點的妒忌。
楚靜瑤握著手機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接下來這個電話該不該打,猶豫了一會兒后,她在心里輕嘆一聲:“算了,就當(dāng)是為了兒子了?!?
電話撥了出去,手機上顯示著:臭流氓,是林昆的號碼,楚靜瑤本來想問問他在警察局里有沒有出來,結(jié)果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喂,老婆……”
電話里傳來了林昆輕佻的聲音,楚靜瑤一聽,頓時黛眉一皺,命令喝止道:“閉嘴,誰是你老婆!”緩了一下,又語氣嚴(yán)厲的接著道:“林先生,希望你能搞清楚狀況,你是請來給我兒子當(dāng)爸爸的,請你自重!”
“……”
楚靜瑤說完,電話里變的一片安靜,過了幾秒鐘,就在她以為是否掉線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暫茼懥恋木凄茫碱^又是一蹙,問道:“林先生,明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