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知暖道:“你來是想做什么?”
彩蓮低著頭,眼睛都紅了,她正要說話,衛(wèi)知暖又道:“就咱們兩個人,你不必做這副樣子給我看?!?
彩蓮一怔,沒接話,繼續(xù)期期艾艾的說:“是宋郎,他…他承諾過要給我贖身的,可他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衛(wèi)小姐,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如你,可我也是真心喜歡他的,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就算是為奴為婢我也不在乎?!?
碧璽氣的臉都白了,真是一朵盛世白蓮啊,口口聲聲說著什么都不要,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要,就該滾回去該干啥干啥,可現(xiàn)在明明就是想進府。
她剛想說什么,衛(wèi)知暖已經(jīng)開口了,她笑道:“你說的新人啊舊人啊,我不贊同,事實上,我和宋子謙五年前就認識…”
彩蓮皺眉,明顯不信:“五年前他還在江州…”
衛(wèi)知暖道:“不,五年前他在晉城,那時候他還叫吳卓。”
她把晉城的事大概說了一遍,然后又道:“我這個人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成親之前,我就問過他你的事…”
她頓了頓:“你若是聰明應(yīng)該也能猜的到,他之所以當(dāng)時救了你,是因為你正被你爹毒打,讓他想到了自己,他才出手救了你,他給了你錢,讓你離開,做的也是仁至義盡了,可是你呢,你忘恩負義,愚蠢至極,跟著他到了新京,還想利用他的同情心,于是自己賣身到了妓院…”
彩蓮的表情完全呆住了,她喃喃道:“不…不是這樣的…不可能…”
衛(wèi)知暖道:“我可沒有用權(quán)勢壓死你的意思,當(dāng)然了,如果我想,我順手捏死像你這樣的人,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但我不會,我娘沒這么教過我?!?
彩蓮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他一定是喜歡我的。都是因為你,她才拋棄了我!”
衛(wèi)知暖覺得這姑娘腦子似乎出了點問題。
“我今天正好有空,在跟你說件事吧,大越十幾年前新修了律法,對于官員納妾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像他這個級別,其實可以納一妾,不過那是在正室夫人成親五年無子的情況下…”
彩蓮的臉又是一白…
衛(wèi)知暖笑道:“不過像娶了我這樣的皇室女子,是絕對不許納妾的,你剛剛說了那么多,看似什么都不要,其實你已經(jīng)想好了要什么,不過很抱歉,他給不了你,我也不允許?!?
彩蓮的臉徹底慘白了。
衛(wèi)知暖拿起剛剛沒看完的書,道:“碧璽,你送彩蓮姑娘出去吧,她若是還不死心,直接送她去見宋子謙?!?
碧璽走到彩蓮身邊,鄙夷的看著她:“彩蓮姑娘,走吧…”
彩蓮不死心,她死死地盯著衛(wèi)知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你不是公主女兒,宋郎絕對不會娶你一個寡婦,我沒有比你差,我只是出身不好而已…”
衛(wèi)知暖搖搖頭,有點后悔剛剛和她浪費那么多口舌,居然是個聽不進去話的。
她放下書,走到彩蓮身邊輕聲說:“我娘說,做事要先禮后兵,待人要有禮貌,我道理都說了,你就是執(zhí)迷不悟,還覬覦我相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彩蓮后退:“你要干什么?”
衛(wèi)知暖一臉無辜:“你不是說了我出身好么?我就是會投胎啊,那我能怎么辦?”
“對了,偷偷威脅一下你,上一個和我作對的,一個死在了江州大牢,一個埋骨深山,幾十年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衛(wèi)知暖嗤笑一聲:“被我送去了海外的漁船上!”
她用手捏起彩蓮的下巴:“彩蓮姑娘喜歡那一種呢?”
彩蓮已經(jīng)再也說不出話了。
剛剛積攢的勇氣已經(jīng)全部用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