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有些游手好閑的二流子想來村里搞點東西用來過年吧。自家離村口這近,家里面就自己一個女子和一個年老的奶奶,要是真遇上這樣的事情該怎么辦才好啊,
家里缺個男人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腳的。蕭若雪悄悄的從床上起來,披了件外衣,從床上拿起一只手電筒,再從房間里拿起一根圓木棍。
然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向后面的低矮小平房走去,那里面可是養(yǎng)了一條豬和十幾只雞鴨,要是真的被那些游手好閑的二流子弄去的話,自己家的這個年可就真的不怎么好過了,
扒開了門閂,正要往屋后面的小平房走去,正在這時,蕭若雪便聽到了一陣低沉的敲門聲。耳邊也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道‘阿姐,我是朝虎啊,我回來了,快來開門啊’。
姐弟倆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了,怎么會聽不出自己弟弟的聲音呢,一聽到自己弟弟的叫門聲,蕭若雪便趕緊應道“是朝虎,阿姐馬上過來,給你開門,你稍等下啊,、
說完后,趕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往大廳的正門跑去,在蕭家村,由于古老的習俗一直遠遠的流傳了下來,遠方歸來的人一般只會從大門進來,這似乎成了鄉(xiāng)村里的一種規(guī)矩,
是故,蕭朝虎也不得不叫大門過了約十秒鐘的時間,大門吱呀的一聲,門開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長長的麻花辮纏繞在腦海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扎著橡皮筋,垂落到腰上,
一張秀麗的面孔全是笑容,那如花綻放的笑容在手電筒的映照下,甚是靚麗,淳樸,清潔,眼角含淚的往著蕭朝虎,癡癡的沒說半句話,
蕭朝虎望著這個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姐姐,看著她那眼角的淚水,眼眶一陣濕潤,差點把眼淚給掉下來了,但三年的軍隊生涯,已經(jīng)讓他成長為一個鋼鐵漢子,可以為自己的親人撐起半邊天空,
姐姐廋了,臉上的雖然帶著笑容,眼角邊的淚水也不斷滴落,在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秀麗,青春,明媚,但那臉上的皮膚卻變得粗糙了,頭上那和溜溜的頭發(fā)也沒以前那么好看了,
看來,這三年,姐姐過的并不怎么好,蕭朝虎輕輕的替姐姐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然后這才柔和的道‘啊姐,你辛苦了,不過,你放心,朝虎回來了,弟弟定不會在讓你受苦了‘是啊,
小弟長大了,小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后叫姐姐的小跟屁蟲了,初見時的驚喜,甜蜜,轉(zhuǎn)眼間這才發(fā)覺此時自己還站在門口,大門外凜冽的北風還在狂吹打著大地,
小弟臉上那被北風吹打過的臉龐還青紫著,蕭若雪趕忙讓開了門,蕭朝虎跟在身后進了自己的大廳,把手中的行李箱放了下來,隨后把大門給關(guān)了下來,
蕭若雪便從四方桌子上的開水瓶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蕭朝虎道‘虎弟,喝點熱水,先暖暖身子吧,你這么匆忙的趕回家里來,應該還沒吃飯吧,你先在這休息下,阿姐這就去給你做飯’
說完后,還不待蕭朝虎回話,就匆忙的趕去廚房里做飯去了,蕭朝虎喝了一口熱水后,這才默默的看著一直在廚房里忙碌的阿姐,看著那纖細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
雖然那身影是有點消瘦,但那身影一直在替自己遮風避雨,如今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自己可以替廚房里那個身影遮風避雨,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保護著她。
吃過飯后,蕭朝虎先是像小時候那樣幫姐姐收拾后碗筷,然后再沖了個熱水澡,待蕭朝虎洗完澡后,蕭若雪已經(jīng)幫自己的弟弟在另一件房間里鋪好了床被。和自己的姐姐道過晚安后,
蕭朝虎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煤油燈下那不斷跳躍的燈火,想起如今自己所生活的日子,心底里很是心酸,自己可以苦一點,可以貧窮些,但絕不能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半點的委屈和窮苦。
想起自己在部隊里生活的日子,部隊里的鍛煉雖然辛苦,但日常生活總比家里要好很多,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地方已經(jīng)是普及了電,家境稍微好一點的,家里都有電視,用的都是照明燈,
更不用說自己曾在歐美執(zhí)行任務時,所經(jīng)歷過的燈紅酒綠的生活了??煞从^自己家卻還停留在四五十年代,用的是煤油燈,
燒飯是用的還是土灶和才火,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自己所愛的人過上好日子,為了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搏一世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