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虎看見自己的姐姐蕭若雪驚奇的模樣,對她笑了笑“”姐,以后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干吧,以后我養(yǎng)你,相信我,我們的日子一定會好了起來的“。
蕭若雪張了張嘴唇,話本來已經(jīng)到了嘴邊,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了出來,姐弟倆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了,雖然兩人曾分別了長達三年時間之久,但對蕭朝虎,蕭若雪還是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
塵世間最令人感慨不已的便是情,而情之間最令人糾纏不清的便是愛,怨長久,愛別離這短短六個字就把塵世間的悲歡離合演繹的淋漓盡致,人生于天地間,于百載悠悠歲月中,于人生的不同年齡階段中,和不同的人相聚歡笑過,這一刻,也許歡笑過,也許在下一站后,便如同陌路,各奔前程。
但這畢竟只是塵世間的宿緣,有緣分相識,卻無緣相聚在一起,就如同白蛇傳中所說的,百年修的共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
緣來得聚,緣散得分,聚聚散散,這才是人生,可這世界上卻又另外一種誰也割舍不了的感情,那就是血緣,血緣這東西,很是玄妙,言語根本無法描述的清楚,這是一種根本無法說的清楚的感覺。
就如同此時的蕭朝虎和蕭若雪,若非兩人之間沒有這玄妙的血緣關(guān)系,也許此生的他們倆于這紅塵俗世中生活了一輩子,卻根本沒有機會見面,更不用說能像如今一樣朝夕相處。彼此成為對方心中的依靠。
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在照顧自己的弟弟,可如今,再次見到自己的弟弟,看見他那雖然還是很稚嫩的臉龐,但卻很深邃的眼眸時,蕭若雪終于知道自己總算熬到了頭了,那個曾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后的小男生已經(jīng)成長了起來了,可以像父親那樣如一顆參天大樹把自己護在身后了。
這些年來,為了照顧自己的奶奶和弟弟,蕭若雪一直都是用自己那弱弱的肩旁扛起一家生活的壓力,生活上的壓力,她從沒在自己的弟弟蕭朝虎面前透露過半句,但她所付出的這一切,蕭朝虎又怎么會不清楚呢。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草根,所經(jīng)歷的苦難和辛酸,生活在富裕奢華中的人又怎么能夠明白其中意味呢?
望著那張秀氣精致的臉龐,蕭朝虎心底里沒來的生出一種感動,也只有雙方彼此擁有血緣關(guān)系,對方才能這么一直不求回報的付出。替自己所在乎的人撐起一片燦爛的天空。
風(fēng)從遠處吹來,凜冽中帶點溫柔,蕭若雪因為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很多,于這寒風(fēng)中不由自己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lǐng),看到這,蕭朝虎趕忙道:“姐,外面冷,你還是先進去吧,剩下的木材,還是讓我來吧,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做劈完了”。
蕭若需見自己弟弟這么說,便也不怎么拒絕,只是嘴中恩了聲,就轉(zhuǎn)身返回到房間里去了。
蕭朝虎待蕭若雪走進房間后,這才開始繼續(xù)暗中默念不懂根本訣,眨眼間,體內(nèi)真氣流動,全身真氣灌注到手臂中,那把本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斧頭在蕭朝虎手中仿佛成了一把絕世利器,片刻間,剩下的木材便被蕭朝虎清理掉了。
望著被碼成小山似的木材,蕭朝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拿起那把銹跡斑斑的斧頭反身轉(zhuǎn)回到自己的家里,放置好斧頭后,蕭朝虎便沒什么事情可做了。
本想去廚房灶臺便邊幫自己的姐姐打下手,但被蕭若雪拒絕了,蕭朝虎便不怎么再好意思進去幫忙,只好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昨天白天和彭清清在寶慶市玩了一天,最大的收獲不是買了輛貨車,而是終于親口聽到彭清清答應(yīng)做自己的女朋友,這些年經(jīng)常奔波在生與死之間的邊緣,對于感情,蕭朝虎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的很淡了,可真的已離開原先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后,來到這安穩(wěn)寧和的和平年代。
有著自己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這感覺真的還蠻好的,長年時間在生死邊緣,戰(zhàn)火中洗練和徘徊,蕭朝虎的性格有點輕微的分裂,畢竟人還是人,總有些東西是避免不了的,看著一個個陌生或者根本與你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一個個倒在你腳下,再堅硬的心也會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