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虎常年生活在生死邊緣,聽力比之一般的人要強上很多,剛才因為和黃曉英說話,沒怎么注意,可一聽到門外場地傳來的聲音,就知道星月河沙場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黃曉英這些年在社會上也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一見蕭朝虎站了起來,也趕忙起身向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外面就傳來了聲音道“老板娘,不好了,出事了".聽到這把急促的聲音,蕭朝虎也變得好奇了起來,如今還沒過完年,星月河沙場怎么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還沒來得及思索,門外就奔過來一個身影,
視線所及處,一個年約三十六歲左右的中年漢子,一身是血的腳步踉蹌的跑了進來,狼狽不堪,身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他一進來,就喘著大氣道:“老板娘,大事不好了,老板被人打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呢,一聽那中年漢子口中吐出一番這樣的話語來,黃曉英再也平靜不起來了,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這些年來,陳宏對她還是很不錯,如今,一聽到自己的夫君被人打了,黃曉英便變的心慌了起來,連忙追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老陳怎么會被人打了呢”。
那中年漢子顯然也不是很清楚工地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只見他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剛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工地上忽然來了四兩面包車,面包車里下來了二十幾個漢子,一下車,就沖著老板去,當時我們也有好幾個兄弟在場,
一見那些不是好人的中年漢子走下車,向著老板走來,我因擔心老板,就前去阻攔,可沒想到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說話,直接就動手打人,我一看事情不妙,挨了幾拳后,就立馬跑到這里來報信”。
聽完那前來報信的中年漢子的話后,黃曉英再也控制不住心憂陳宏的安全,招呼也不跟蕭朝虎打聲,就直接往事情發(fā)生的地方跑去。依照蕭朝虎的性格,別人只要不惹到他頭上去,他看見也只當做沒怎么看見,
可如今,事情發(fā)生到黃曉英頭上來了,蕭朝虎也只得跟著向前走去,畢竟黃曉英剛才和他聊的還不錯,在加上黃曉英還是彭清清的父親彭正東的同學(xué),眼見人家都欺負到自己身邊人來了,
蕭朝虎也做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地步了,是故,他也跟在黃曉英的身后向著事情的發(fā)生地走去。星月和沙場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場地上的工人沒有一百多,也有數(shù)十人,
可這些人大多數(shù)是周圍農(nóng)村的普通百姓,家里面有著父老妻兒要贍養(yǎng),雖說工地上的人數(shù)比之那從面包車走下來的二十名兇神惡煞的漢子要多上很多,可是因為擔心對方后面的報復(fù),是故沒有幾個人敢上去動手的,
等蕭朝虎和黃曉英來到事情的發(fā)生地時,整個工地上的人都涌到此處來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的,地上也倒了好幾個人,陳宏正是其中的一個,二十來個兇神惡煞的人正站在他旁邊,陳宏一身是血的倒在工地上,
黃曉英一見自己的夫君倒在地上,滿身是血,心中一痛,竟然也忘記了害怕,立馬撲身前去,把陳宏抱在自己的懷里,眼淚一陣濕潤,晶瑩的淚珠就沿著白皙的臉龐滴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陳宏的臉上。
陳宏雖然長的不咋的,但他運氣很是不錯,找了一個這么美麗卻對他好的女子,那群從面包車下來的中年漢子顯然沒想到,在工地上,還有一個這樣貌美如花的少婦,眼見這個年輕的少婦哭的梨花帶雨,在場的所有男性心里沒來由的冒出一個這樣的年頭,要是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如此對待自己,今生自己就沒有白活一場了,
那群人兇神惡煞的漢子自然也不例外,像他們這種混跡于黑暗中的人,刀頭舔血,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影響他們的心境,可忽然間,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自己身邊哭的梨花帶雨,竟然一下子忘記了動作,只懂得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此時的陳宏,心里一陣感動,原來還以為黃曉英不怎么在乎他,一直在心底里有點懷疑,畢竟是個男子,心底里的逆鱗就是生怕自己的女人紅杏出墻,再說,自己的老婆長的如此的漂亮,而自己卻長得如此丑陋,直到此時,自己的老婆如此當著上百人的面,撲在自己身邊,陳宏直到此時,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尊在作怪,
黃曉英輕輕的用那白嫩的右手撫摸著陳宏的臉龐,溫柔的在他耳邊道:“還疼嗎”。陳宏聽了這話,強忍著疼痛,安慰的道:“不疼,小英,你先扶我起來,這么多人看著我是一個男人,會覺得不怎么好意思的”。
黃曉英聽了這話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一陣羞澀,耳根都紅了起來,趕忙把陳宏給扶了起來,待陳宏在黃曉英的幫助下,站了起來,那群從面包車下來的漢子這才忽地明白了過來,自己是來砍人和教訓(xùn)人得,不是來看熱鬧的,要是自己的大哥知道自己這么不中用,竟然被一個漂亮的少婦迷得找不到東北,那自己回去后的下場可就悲慘了,
想到這里,那帶頭的中年漢子向前走了幾步,隔著約半米的距離對陳宏道“不要給臉不要臉,我老大給你的限期已經(jīng)到了,你要還是不給我一個答復(fù)的話,我可就真的每天都來你這,讓你的星月和沙場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