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太醫(yī)令張?zhí)t(yī)來了,張遠跟在后面稟告道:“娘娘,張?zhí)t(yī)已經(jīng)安排太醫(yī)去給趙貴嬪診治了?!碧K瑾云點點頭,示意張遠退下后,看向紅袖,問道:“如此,你可放心了?”
“奴婢替貴嬪主子多謝娘娘!”紅袖立即跪下。
蘇瑾云看向張?zhí)t(yī),問道:“張?zhí)t(yī),本宮且問你,今日紅袖去太醫(yī)院請的哪位太醫(yī)了?”
“回娘娘,是錢太醫(yī)。來的路上張公公已經(jīng)將事情和微臣說了,微臣那時在從慈寧宮回來的路上,后得知此事,已稟告皇上將錢太醫(yī)罰俸三個月了!”張?zhí)t(yī)說著跪下請罪:“此事微臣有錯,沒有管束好太醫(yī),后宮妃嬪無論是否禁足,只要有人去太醫(yī)院告知此事,就必須過去為妃嬪治病,這是歷來就定下的規(guī)矩,今日錢太醫(yī)見趙貴嬪禁足便起了怠慢之意,也是微臣平日沒有勸導之罪,請娘娘責罰!”
蘇瑾云點點頭,道:“張?zhí)t(yī)不必自責,人心自來難以掌控,這事豈能怪你。只是希望張?zhí)t(yī)傳達下去,各太醫(yī)要引以為戒!”
張?zhí)t(yī)退下后,跪在地上的紅袖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蘇瑾云嘆了口氣:“罷了,你就回去照顧你家主子吧!也轉(zhuǎn)告你家主子,以后別在本宮面前耍這些小伎倆!”
“是,謝娘娘!”紅袖謝恩退了出去。頓時殿內(nèi)一片寂靜。閑聊一會后,打發(fā)眾人退下,蘇瑾云回了寢殿。
這邊張遠來回話:“趙貴嬪那邊太醫(yī)開了藥已經(jīng)回去了,說是感染風寒,喝了藥休息幾日就好!”
“哦,是真的病了?去的是哪位太醫(yī)?”原以為趙貴嬪只是借口鬧事,看來昨晚蕭天佑去吟霜齋真的傷了趙貴嬪了。
“是的,聽錦瑟殿的宮女說趙貴嬪原本打扮好等著皇上過去的,后來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因著衣裳單薄,又哭了好一會兒,所以昨夜受了涼。今日過去的是張?zhí)t(yī)的門生,袁太醫(yī)。”張遠低著頭回答。
如此說來便是趙貴嬪盡心打扮等著蕭天佑,或許還想著能伺候好蕭天佑解了禁足的,可想是如何一番風情。誰知蕭天佑竟去了吟霜齋,這下傷心難受不說,還著涼風寒了。
張遠退下后,汀蘭不解的問道:“娘娘如何肯定張?zhí)t(yī)會向著娘娘這邊的?”
蘇瑾云解釋道:“張?zhí)t(yī)為人正直,本就不會捧高踩低,對于下面人的管束他之前是有心無力,現(xiàn)在一個機會送到他眼前,他自會抓住。況且關系到本宮的聲譽,他又豈敢欺上瞞下。更何況,紅袖將此事報到本宮這里,本宮想要追究,又是皇家臉面,張?zhí)t(yī)若不實話實說,豈不讓皇家蒙羞,太后又豈會放過他,他可是太后一手提拔的?!?
“原來如此,趙貴嬪倒是失算了,與張貴人爭風吃醋就算了,竟還想著算計娘娘,若不是娘娘大度不與之計較,她今日哪能這么全身而退!”汀雨在又問道:“只是趙貴嬪也就算了,娘娘為何就這么放了紅袖?還有錢太醫(yī),本就與趙貴嬪坑靡一氣!”
蘇瑾云淡淡一笑:“她也是聽令行事,況且真要說的話,她也是忠心為主才會沖撞本宮,若真罰了她,豈不是讓人笑話本宮心胸狹隘。至于錢太醫(yī),明面上是說罰俸三個月,但他日后的日子也定不好過,張?zhí)t(yī)雖然正直,卻也不是個木訥的!”
汀雨點點頭感嘆道:“只是不知,皇上知道了趙貴嬪病了會如何?”
“咱們只等著看,不就知道了?”蘇瑾云淺笑,估計趙貴嬪是要將宮規(guī)抄完才能出來了,這張貴人嘛,說不得就會榮寵一段時日。
果然,蕭天佑還是沒去錦瑟殿,就是聽說趙貴嬪病了都沒說什么,并且接連五天宿在吟霜齋。
吟霜齋中,因著蕭天佑的到來格外熱鬧,宮人們行事間都帶著喜悅。殿內(nèi),張貴人撲閃著一雙水汪的大眼睛,嬉戲道:“皇上今日怎么又到若水這來了?”蕭天佑拉了張貴人,抱她坐在腿上,親了親張貴人脖頸,親昵道:“朕思來想去,還是更想和愛妃在一起。怎么,愛妃不歡迎朕?”
“怎么會,若水喜歡皇上來這,想要天天和皇上在一起!”張貴人轉(zhuǎn)身,湊上去在蕭天佑臉上親了一口。惹得蕭天佑心花怒放,這后宮恐怕也只有張貴人會這般純真,將什么心思都擺在臉上,掛在嘴邊了吧!“這話在朕面前說可以,其他人跟前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