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蘇瑾云的話逗得大笑:“皇后這嘴,也越發(fā)甜了!”
昭妃亦道:“可不是嘛,還是皇后有本事,今晚可還沒見太后如此開懷過呢!”
太后笑道:“昭妃這是在吃酸呢,你們呀,都是好的!”眾人皆是笑意盈盈,一番奉承夸獎之后,蕭天佑才出聲散了宴席。
因是十五,這晚蕭天佑宿在鳳儀宮,一并帶來的是一匣子南珠。蘇瑾云打開匣子,只見那南珠一顆顆細膩器重,晶瑩圓潤,皎潔艷麗,且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想著若是打造成首飾定然精致,心中這么想,便立即吩咐道:“汀雨,將這匣子南珠全拿去司珍司打造成首飾,想必定然瑰麗多彩!”
蕭天佑聽了笑道:“這么多南珠,全打造成首飾,皇后戴得過來么?”
蘇瑾云答道:“臣妾可不是自己用的,臣妾想著將這些首飾留著,日后賞給皇上的妃嬪和內(nèi)婦們,皇上覺得如何?”
“南珠本身漂亮珍貴不說,且又稀有,能有南珠打造成的首飾,自是不錯,只是皇后用朕賞賜的東西做人情,是否不太妥當?”
“皇上也說是您賞賜的,既然賞賜給了臣妾,那便是臣妾的東西了。”既然已經(jīng)成了我的,自然是我說了算。蘇瑾云沒有明著說,但這話說的與明說卻是沒什么分別了??粗K瑾云將首飾的樣式說與汀雨,卻沒有聽到只有皇后才能配到的九鳳和牡丹首飾,疑惑道:“皇后就不給自己也準備些?”
蘇瑾云聞言莞爾一笑:“臣妾是皇后,要什么珠寶首飾沒有!”賞給了柳貴姬一斛,柳貴姬也定然會命人打造成首飾,既不是獨一份,又何必和她們?nèi)庍@個風頭,還不如在蕭天佑面前留個好印象。
果然,蕭天佑神情更加柔和,也轉(zhuǎn)換了其它話題:“你怎么想給顧妃賜封號的?”
打發(fā)汀蘭汀雨下去,蘇瑾云解釋道:“顧妃才晉升妃位不久,若再晉升也太打眼了,且自晉升妃位后,顧妃并沒有別的大功勞,豈能魯莽晉升。”蘇瑾云知道,其實蕭天佑很明白這些,只是他心中定然是在懷疑自己,借著皇后的權(quán)利,阻止妃嬪的晉升,鞏固自己的地位。自古帝王多疑,更何況,妃嬪晉升往往設計政局變化。
蕭天佑看向蘇瑾云道:“還是皇后思慮周全?!碧K瑾云見此,心中有些酸澀,進了宮,要防著后宮妃嬪就罷了,還是防著眼前之人,真是一天都不能放松。又想起那日蕭天佑毫不猶豫的吃了自己送去御書房的蓮子羹,心中明白,在某些方面,即使做得再好,還是會讓他心生懷疑。
翌日,眾妃嬪來請安,蘇瑾云毫無意外的看見柳貴姬戴了一支鎏金鑲南珠云紋簪,想必是命司珍司連夜打造出來的,再看趙貴嬪,梳了較高的墮馬髻,垂下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流蘇步搖,在臉側(cè)搖曳生輝。昭妃還是一如既往的端莊大方,溫婉謙順,絲毫看不出有因為獨一份的封號而得意自滿的神情,對此,蘇瑾云不由更加高看昭妃,這便是所謂的榮辱不驚吧!
再看向末座,因張小儀才兩個月的身孕,還在危險期,蘇瑾云一早便免了她的請安,今日自然是沒有來的,朱貴人一個人正襟坐著,只是時不時摸一下左手衣袖,蘇瑾云不由覺得好笑,想必朱貴人左手腕上戴著昨晚蕭天佑賞賜的金鑲紅寶石雙龍戲珠手鐲吧,這一個個的都炫耀著昨晚的恩寵,蘇瑾云見了也并未放在心上,后宮女子歷來如此,只是唯有馮婉儀,不知心中在想著什么,一副走神的樣子。
蘇瑾云見了便問道:“馮婉儀可是身體不適,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可得叫太醫(yī)來瞧瞧!”
馮婉儀驚了一驚,回過神來一臉歉意:“婢妾無事,只是想著昨晚宴會上,婢妾還欠一副畫未作,故而剛剛走神在想該畫些什么才好!讓娘娘擔憂,是婢妾的罪過!”
蘇瑾云笑道:“那也不急,等婉儀想著了再畫也不晚?!闭f著看向昭妃:“昨日本宮向皇上提了提,昭妃晉位為妃后因著坐月子,還未行冊封之禮,現(xiàn)如今出了月子,中秋也過了,內(nèi)務府與禮部也沒那么忙了,便命禮部擇個良日,為昭妃舉行冊封大典,你看,可有什么別的需求的?”
昭妃笑道:“多謝皇后替臣妾惦記著此事,臣妾沒有也不敢有別的需求,一切由皇后做主便是!”蘇瑾云聽了點點頭:“那昭妃就好好準備下,等日子定下來本宮便著人去通知你?!比绱苏彦膬藻蟮湟蔡嵘闲谐?,剛忙完中秋家宴,蘇瑾云又得籌備冊妃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