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汀蘭幾個在,又都是自己人,況且是在宮外,蘇瑾云也不顧及什么男女大防,邀請秦峰入座,人都已經(jīng)來了,又正好碰上這個點,總不能讓人在一旁看著自己吃吧!
秦峰沒有推脫,謝過蘇瑾云后便在與她隔了兩個位置的凳上坐下。
以棠兩人也順勢就要起身,卻被蘇瑾云攔下:“都坐著!”
三人看向秦峰,秦峰也是笑道:“若是因為秦某在讓幾位拘束了倒是秦某的過錯!”
三人還有些猶豫,雖然蘇瑾云待幾人仁和,但總不能在外人面前也這般隨意吧!反是以柳最先坐下,還勸著兩人道:“汀蘭姐姐,以棠姐姐都坐下吧,咱們站著說不定反讓秦大人拘束為難了!”
一番推脫,主仆四人的飯桌變成了五人,其間秦峰說起蘇瑾云出宮一事,話語中滿是不贊同。
“皇上出宮前曾叮囑臣一定要保護(hù)好娘娘的安全,是以臣在娘娘的鳳儀宮布置了不少兵力,不想娘娘竟然撇下他們出宮了,這宮外龍蛇混雜,萬一有點什么意外,這讓臣如何向皇上交代!”
蘇瑾云抿唇:“本宮不是犯人,去哪里是本宮的自由,況且本宮身邊有帶了侍衛(wèi)?!?
“那現(xiàn)在呢?”
蘇瑾云不語,汀蘭幾人狐疑的看向兩人,這對話怎么聽著感覺怪怪的?
別說是汀蘭三人,就是蘇瑾云自己也是懊惱的很,今日與他說話怎么總是詞不達(dá)意的?她是皇后,他是臣子,她沒必要向他交代什么?可為什么他一問話,她就覺得心虛的很呢?
難道她出宮是錯誤的決定?
包廂內(nèi)有一瞬間的沉默,秦峰意識到這一點,夾了一筷子冬筍,沉聲道:“這家酒樓最有名的招牌菜之一便是這冬筍,香脆可口,比起其他酒樓的味道要好上許多,娘娘不妨嘗嘗?!?
聞言蘇瑾云的視線也飄向那盤冬筍吵蝦仁,還能聞到鮮香,看上去賣相的確不錯,不由夾了一塊嘗了,的確是美味。
吃下之后發(fā)現(xiàn)汀蘭狐疑的看著自己,下意識問道:“怎么了?”
汀蘭笑著搖搖頭:“奴婢只是吃飽了,想出去走走!”
以棠也立即道:“奴婢也吃飽了,和汀蘭姐姐一起出去走走順便敘敘舊,娘娘您慢用!”兩人結(jié)伴出去,還不忘拉上還在埋頭吃飯的以柳。
包廂內(nèi)只剩下兩人,想起汀蘭幾人的舉動,蘇瑾云頓覺有些尷尬:“秦大人可是經(jīng)常來著吃飯,對這里好像挺熟悉的?!?
秦峰放下筷子看向蘇瑾云:“也不常來,只是京城幾家有名的酒樓都去吃過,有味道好的菜式便記下了?!?
蘇瑾云點點頭,卻發(fā)現(xiàn)再也找不到話題,兩人又是獨處,想起秦峰對自己的情意,她頓時感覺不自在起來,便想找個借口出去。
“本宮食量不大,已經(jīng)吃好了,大人慢吃,這賬……”
“你是在躲我嗎?”秦峰突然出聲打斷蘇瑾云的話。
蘇瑾云看向秦峰定聲道:“秦大人,請注意你的身份!”她的話語并不嚴(yán)厲,可以說是溫聲細(xì)語,可聽在秦峰耳里卻是嚴(yán)重的很。
“身份?對,就是因為身份,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在宮中過得不開心而無能為力,也正是因為身份,我連道明心意的機(jī)會都沒有!”
秦峰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后宮里的事情不需要他刻意去打聽,依照蕭天佑的言行舉止他便不難想象她在宮中的生活是怎樣的。
蘇瑾云蹙眉,看向秦峰問道:“秦大人今日可是喝酒了?”他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說出這些話來。
秦峰卻是緊盯著蘇瑾云道:“我沒有喝酒,更不是說醉話,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jī)會。”
蘇瑾云垂眸:“機(jī)會?你該知道這個機(jī)會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何必為了不可能的事情去自尋煩惱?!?
“既是如此,我想知道,辰王一事你為什么要找我?”
“一是因為大人有此能力,二是因為大人忠于皇上,三是因為大人守信,所以本宮才找大人幫忙,大人今日提及此事,可是有什么問題?”
看著蘇瑾云及其冷靜的說著這些話,秦峰面上的神色變了變,輕聲笑道:“以上這三點,并不只有我符合,葉長青也是符合的!”
提到葉長青,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的,見她眼神有些躲閃,他繼續(xù)道:“或許在你眼中我和葉長青是一樣的,你明知我的心思,卻是什么也不說,我該慶幸的是比葉長青幸運了一點,因為你還有事情是需要我的!”
蘇瑾云沒想到秦峰竟然會知道這事,而且還當(dāng)眾提起,頓時也有些惱怒,他明知幾人的身份,還說出這些話來有何意義,當(dāng)即一雙美目怒瞪著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