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兩人的晉封,蕭天佑沒有猶豫,大手一揮便同意了。
只是蘇瑾云醒來后,還是沒有看見蕭天佑,折子也是由祿萬忠送去承乾宮的,他若有事,也是差高德前來傳話,兩人仿佛已經(jīng)達(dá)成了默契一般,不見面,也不提私情一事。
漸漸地,處理宮務(wù)的時候蘇瑾云總會叫上秦貴嬪在一旁聽著,偶爾也會讓她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時間一長,宮里的人便知道蘇瑾云是在培養(yǎng)秦貴嬪,是以有時候一些小事情六宮也就直接找秦貴嬪處理了。
而秦貴嬪自己也知道蘇瑾云的想法,私下里兩人也談過此事,對于蘇瑾云的信任,秦貴嬪感激在心,處理事情也是事必躬親,這讓蘇瑾云更加滿意,也更能安心放權(quán)。
只是,這在蘇瑾云看來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在后宮里反響卻是極大,尤其是以宜貴嬪為主。
兩人同是貴嬪,一人還是有封號的,而沒封號的那人卻能協(xié)理六宮,有封號的卻是不能,這在眾人看來,怎么說都是不公平的,只是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說說,也沒人敢說到蘇瑾云面前去。
可宜貴嬪就不會對蘇瑾云有畏懼了,在忍了幾次后終于爆發(fā),與秦貴嬪直接對上了。
事情的起因是宜貴嬪想要換床帳,司設(shè)司按照宜貴嬪的要求送了幾次過去,都被宜貴嬪挑出諸多問題,諸如床帳顏色太深或是太淺,質(zhì)地太粗糙,花樣不好看,繡工不好,等等。
送了幾次都被退回來,司設(shè)司也是無法了,便稟報給了郭尚寢。
宜貴嬪本就是故意找茬的,又怎么會在宮里等著尚寢局的人上門,于是便自個兒先找了過去。恰巧秦貴嬪正在尚寢局檢查要送去鳳儀宮的床帷茵席,灑掃張設(shè)的物品,兩人便碰上了。
看著秦貴嬪檢查的那些物事,宜貴嬪一臉嘲諷道:“喲,秦妹妹這是在做什么呢?你現(xiàn)在可是幫著皇后娘娘協(xié)理六宮呢,怎么還來做這些下人做的活呀!”
秦婕妤本就不是會忍讓的主,對于宜貴嬪這個同一屆進(jìn)宮的“姐妹”,兩人也從來就沒有好言相向過,如今被宜貴嬪諷刺,她又怎會忍讓。
“章姐姐這話是從哪里聽來的,皇上也沒下旨要妹妹協(xié)理六宮,妹妹可從來不敢有這個奢想?。∵@話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是姐姐你假傳圣旨呢!至于這些活兒,娘娘待妹妹一向仁善,妹妹想替娘娘做些事盡盡孝心罷了!”
是的,讓秦貴嬪處理宮務(wù)只是蘇瑾云自己的主意,她并沒有跟蕭天佑說,蕭天佑也沒有下旨,只是這事在宮中不是秘密,蕭天佑也定然是知道的。而蕭天佑沒有出聲反對,那在眾人看來便是默許了。
“秦妹妹和皇后娘娘早已經(jīng)自作主張了,哪里還需要什么圣旨,本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怎么就算得上是假傳圣旨了,妹妹你莫要危言聳聽!”
宜貴嬪性子驕縱,可要比嘴皮子可就比不過秦貴嬪了。雖然還能說出話來反駁,但一張臉已是被假傳圣旨的罪名逼得紅白相間。
“姐姐才是危言聳聽吧!什么叫妹妹和娘娘已經(jīng)自作主張了?我們到底自作主張了什么?姐姐是在質(zhì)疑娘娘嗎?”
“沒有皇上的旨意,妹妹你擅自處理宮務(wù),這不是自作主張是什么?”
一旁的郭尚寢暗暗搖頭,她之前一直跟著太后,太后甍后便投靠了皇后,對于太后的這個侄女郭尚寢還是有意要幫她的,只是在聽到她說的話后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秦貴嬪協(xié)理六宮已經(jīng)是皇上默認(rèn)的事情了,這事何必攤到臺面上來說,這樣只會讓人看好戲。
“擅自處理宮務(wù)?姐姐若是說絳云殿的宮務(wù),那是妹妹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若是說六宮的宮務(wù),妹妹想問下,姐姐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宮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你還要證據(jù)?”宜貴嬪大聲說道。
“呵呵,姐姐莫不是糊涂了吧!”秦貴嬪朝她嘲諷一笑,不再與她多說。
“你……秦貴嬪,這就是你對本嬪的態(tài)度?你這是以下犯上,你以為你靠上了皇后你就能稱霸后宮了嗎?皇后她勾搭外臣,她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哦,對了,那個外臣就是你的哥哥!”
“啪”的一聲,宜貴嬪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貴嬪,纖纖玉手顫抖著指向秦貴嬪:“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見皇上!”
“請便!”秦貴嬪也是一臉怒容,皇后與大哥之間的事情,她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來發(fā)表這些難聽的言論,而且皇上都還沒說什么呢!
平日里聽到這些話秦貴嬪心中憤怒卻也不能開口去解釋,因為有些事情只會越描越黑,可今日宜貴嬪竟然就這般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她如何能不氣!
那下意識的一巴掌打出去,根本就沒想過后果,在宜貴嬪說要去見皇上的時候,秦貴嬪是有些反應(yīng)過來了,可她并不后悔。
這就是她和蘇瑾云最大的一點不同,蘇瑾云遇到挑釁自己的人,不在乎的會絲毫不放在心上,可她卻是不管是誰,只要是能爭上一爭的,她定會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