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心中雖然一直看不起皇室的懦弱,但還是很忠君的,從小更是聽父親說皇帝是如何慈善心腸,此時再聽穆?lián)P靈這樣說,難免有些接受不能。(風(fēng)雨首發(fā))
范子衿同樣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著穆?lián)P靈,道:“這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說不定是本地的貪官污吏所為呢?”
“他是皇帝,不管是貪官,還是他本意,不都是他的責(zé)任?”
雖然很無賴,但兩個少年還是沒法反駁。
齊浩然皺緊了眉頭,陷入我的皇帝不是我所想象的好人的糾結(jié)中。
范子衿也情緒低落,卻很快抓住了重點,問道:“你剛才說如今鄉(xiāng)下糧賤,而城里米貴?”
穆?lián)P靈點頭,“也不知道是本地鄉(xiāng)紳所為,還是官府所為,還是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全都參與了,反正我們現(xiàn)在日子很不好過。好在攤派下來的兵餉收的是糧食,若也要求收銀錢,那百姓真是不用過日子了?!?
四人用過飯,穆?lián)P靈很感激他們,道:“今天這事謝謝你們了,改天你們要是再來臨山村,我請你們吃山珍。”
齊浩然爽朗的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可不許不認(rèn)?!?
穆?lián)P靈拍著胸脯道:“您放心,別的沒有,山珍管夠?!?
穆?lián)P靈沒說大話,山珍在穆家不算什么,可惜,這里靠山,山珍在這里也不太稀罕。
范子衿見他們父女倆走遠了,才問齊浩然,“你干嘛對她這么好?”
齊浩然奇怪的看著范子衿,“我們是朋友啊?!?
范子衿抽抽嘴角,“我們和她才見過兩次面,怎么就成了朋友了?”
齊浩然眉頭微皺,不贊同的道:“子衿,你疑心病也太重了,昨天她幫了我們,今天我們幫了她,一來一去不就是朋友了嗎?”
“她祖上有胡人血統(tǒng),而且她身手不錯,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齊浩然撅著嘴不認(rèn)同,身后一巴掌就拍向他的腦袋,齊浩然感覺到風(fēng)聲,腦袋一偏,躲過那巴掌,眼睛一利,左手將范子衿拉到身后,右手抓住那只手,厲眼順著那只手瞪過去,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大哥。
齊浩然愕然,忙松開大哥的手,叫道:“大哥,怎么是你???”
齊修遠沒料到弟弟的警覺性這么高,看到他一連串的動作,心痛起來,這孩子一路從臨安府跑到這兒來,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變得這么警覺敏感。
齊修遠壓下眼里的疼惜,道:“你以為是誰?”
齊修遠身后的侍劍笑嘻嘻的道:“四公子,大公子早就樓上了,本點好了菜等你們的,見四公子和表公子有客人,這才沒出面的?!?
“那你們點的菜都吃完了嗎?”
侍劍一愣,不太明白四公子怎么問起這個了,但還是搖頭道:“沒呢,我們點了許多菜,大公子一人怎么吃得完?”
“那你們結(jié)賬了沒有?”
“還沒來得及……”
齊浩然就松了一口氣,笑嘻嘻的道:“那正好,我肚子還沒飽呢,我們再去吃,吃不完就打包回去。”
侍劍和飛白皆目瞪口呆,第一次見這樣子的四公子。
范子衿眉頭一皺,但見伙伴笑盈盈的,知道他是前段時間餓狠了,還沒改過狀態(tài)來,心里更加愧疚,要不是他拖累,他們一路上也不至于受這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