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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

項文端坐在原處目送她的背影。

心里充滿疼惜，特別想上去抱住她哄，但他知道這么做會讓她更不高興。她已經(jīng)妥協(xié)一步?jīng)]把拒絕說到底，默許他追求，后面只要他好好表現(xiàn)，在一起就是時間問題。

沒過幾天，全專業(yè)的大一學(xué)生都知道項文端在追水勤。

如果一起上課，下了課項文端會和水勤一起走，他們有時候不對話，有時講幾句電影或美劇的內(nèi)容，水勤一直淡然處之，圍觀群眾暫且嗅不出發(fā)展可能。

很快進(jìn)入考試月，圖書館的座位越來越難占。項文端說要一起復(fù)習(xí)，水勤每次來圖書館時就給他占一個座位。認(rèn)識的同學(xué)碰上他們，視線在兩人之間滴溜溜地轉(zhuǎn)，因畫面過于積極向上，不能肯定他們是否有情況。

項文端表示他也一樣。

他表白過，暗示過，每次水勤只是笑，不給準(zhǔn)話。哪怕她定個標(biāo)準(zhǔn)要求他績點達(dá)到多少能在一起，他也認(rèn)了。現(xiàn)在他連自己用沒用對追求方式都不知道，再這么不溫不火下去他們都要成為固定復(fù)習(xí)小組了。

晚上九點多鐘兩人走出燈火通明的圖書館大樓，校園安謐，初夏晚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輕響。水勤說道：“明天上午我有考試，下午來圖書館。”

經(jīng)過一個岔路入口，項文端忽然拉著她的手腕拐進(jìn)去。這條窄路兩邊都是樹木，路燈間隔遠(yuǎn)，地勢向上升高，是個適合情侶私會的迷你小山。

走到最高處項文端往四周看了看，都沒人。他沒放開水勤，站得很近和她說話，“我想你了?！?

水勤裝傻，“每天都在見面啊?！?

項文端盯住她，拉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這里要著火了。”

水勤眼里露出笑意，往下輕輕一瞟，“不是那里嗎？”

項文端喉結(jié)動了動，控訴她道：“你吊著我?！?

“有嗎？”水勤抽回手。

“你有，你明知道我多喜歡你?！表椢亩巳滩蛔…h(huán)上她的腰身，垂頭埋在她肩膀上一邊磨蹭一邊說，“水勤，和我在一起吧，你都考慮這么久了?！?

水勤被高大的男生抱著撒嬌，心軟得一塌糊涂，雙手沒用幾分力氣推他，說話帶著笑音，“我允許你抱我了嗎？”

聞言項文端手臂箍得更緊，空了很久的懷抱被填滿，他長舒口氣，閉上眼睛不肯放開。

水勤在他懷中安靜下來，自己的心跳聲愈發(fā)清晰，她也想念他。她仍然不相信感情可以安全和長久，但是愿意和眼前這個人試試看。

“等全部考完，我們就在一起。”終于她伸手回抱項文端。

0054什么不可以做

兩顆心的跳動通過相貼的胸膛呼應(yīng)，漸成同樣的頻率。水勤心想原來小鹿可以撞得這么瘋狂，與從前那些可控的心動是兩種感覺，經(jīng)歷過絕不會混淆。

不知道過了多久，項文端心里的狂喜稍稍平息，開始得寸進(jìn)尺，“為什么要等全考完？”

水勤把他推開了道：“你說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不影響成績?！?

他粗略一算，“還有半個月呢，這段時間我們……”說著想去牽她的手。

水勤抬起手做了個阻止動作，說道：“你提醒我了，有幾點要求我提前說明?！?

項文端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