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語言不通的人要進行交流,能夠依靠的基本上就是肢體語言,以及實物的指代。當(dāng)然,這種交流還跟會話者的智商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白南雖然懂不少語言,但是顯然北美印第安楚馬什語不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而年輕的獵手蘇穆里也不可能使用漢語或者英語,所以雙方的見面交流,極為困難。
過于復(fù)雜的東西,白南和蘇穆里肯定不能探討,但是憑著自己的語言能力,再加上連蒙帶猜,白南還是大體跟蘇穆里完成了一次比較有建設(shè)性的談話。
蘇穆里拍著自己的胸口,嚎道:“蘇穆里”
白南很快就領(lǐng)悟了他是在說自己的名字,隨后也指著自己道:“白南?!?
接下來的對話中,白南捕捉到了蘇穆里提到的一個詞匯,楚馬什。白南對于北美原住民考古學(xué)并沒有什么太深的研究,但是他的博聞強識還是使他知道幾個北美比較著名的原住民族,比如東海岸的莫霍克人,強大的山地戰(zhàn)士阿帕奇人,大平原上的蘇族人,西海岸的楚馬什人、西北的海岸薩利希人。
顯然蘇穆里就是來自楚馬什民族的了,至于來自哪個部落,就算蘇穆里說清楚了,白南也沒有任何概念。
蘇穆里隨后向白南表達了感激之情,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他用自己所能夠展現(xiàn)的最大表達能力,大體向白南敘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蘇穆里是從部落帶著兩名伙伴,攜帶一些皮毛和其他交易品,跟一個通瓦人部落做生意。楚馬什人有著悠久的經(jīng)商傳統(tǒng),而且他們還會制造小船,也方便了他們的經(jīng)商。只是,蘇穆里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群不講理的通瓦人,他們見財起意,襲擊了楚馬什人,蘇穆里損失了所有的貨品,隨行的兩名同胞也都喪命,最終還是遇上了獵騎團的人,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這么復(fù)雜的事情,光靠蘇穆里講,白南是不可能懂的,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白南自己腦補出來的,不過也不離十了。
“這片土地是通瓦人的地盤,尊貴的朋友你們從海上來占據(jù)了這片土地,通瓦人一定不會同意的,不過你們的勢力比通瓦人強大,也許能夠擊敗無恥卑劣的通瓦人,我們楚馬什人也愿意同你們做鄰居?!碧K穆里表示道。
在年輕的獵手眼中,這群海上來的人,有著龐大的舟船,而且極為富有。衡量富有的標(biāo)志自然是擁有多少東西,如一個普通的印第安家庭,擁有一副武器,粗制的陶罐等容器,皮毛褥子、衣服之類,就已經(jīng)算是小康了。而顯然海上來的這群自稱“華人”的家伙,有著各種神奇的工具和武器,無論吃喝用度都是極為豐富,是絕對富有的。
蘇穆里也曾接觸過西班牙人建立的布道所,那些耶穌會的神父們顯然比普通印第安人要“富有”,他們能夠種植作物,而且還會紡織衣物,甚至是不錯的木匠,也擁有一些醫(yī)療技能??上啾绕疬@些“華人”,西班牙神父們就像是臭叫花子一樣。
蘇穆里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人,當(dāng)工地上數(shù)千人齊力工作的時候,蘇穆里已經(jīng)認識到了一個問題,面前這些富有強大的華人,人口應(yīng)該是整個地區(qū)所有印第安人加起來之和還多。
這些人對他比較友好,不僅愿意救助他,而且還為他提供了美味的食物。蘇穆里不禁想道:“如果能夠跟這些華人進行貿(mào)易,互相合作,那么我們的部落也能夠把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蘇穆里留在洛杉磯殖民點養(yǎng)傷,在他能行動的第二天,殖民點就按照計劃,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聯(lián)誼狂歡。
狂歡宴準(zhǔn)備的比較倉促,不過參加的人們都還是很盡心盡責(zé)地籌備這項盛會。除了獵騎這幾天瘋了一樣地在林子里捉捕獵物,鄭和船隊的水手們網(wǎng)了兩千斤的漁獲,充實了大家的口腹,臨時成立起來的宣傳局,也在三支船隊中,找那些有點表演天賦、藝術(shù)細胞的人,為大家表演節(jié)目。
“哎呀,沒有擴音設(shè)備,沒有調(diào)音臺,怎么能把我的聲音完整的表現(xiàn)出來,難道真的指望我拿著個大喇叭對著大家唱歌嗎真的是好丟人啊”長相嬌美、身材也不錯的女孩子扁著嘴對白南說道,撒嬌的情緒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