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醒來,看一眼窗戶,天已經(jīng)亮了。趙虞掀開被子想要起床,卻又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回懷里。
“再睡會兒。”許承言在她額頭吻了吻,摟緊她的腰繼續(xù)睡。
趙虞已經(jīng)沒了睡意,但也安靜地閉上眼,放空大腦就這么舒服地躺著。
沒多久,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趙虞撈過來一看,是薛湛的電話。
“我來接你,車在樓下。”
兩人離得太近,許承言自然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不悅地蹙了蹙眉,仍然不肯松開摟在她腰間的手。
趙虞把他的手推開,握著手機起床,按下遙控打開窗簾,一眼就瞧見了倚在車邊的薛湛。
許承言從背后摟住她,下巴搭在她肩上蹭了蹭,目光森冷地看著樓下的男人。
薛湛不挑釁也沒得意,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幾秒,又朝著趙虞笑了笑。
趙虞也對著樓下笑笑,回過頭在許承言唇角吻了一下:“你要困就再睡會兒,我去洗漱了?!?
許承言望沙發(fā)上一坐,想抽煙又找不到,只能隨手抬起杯紅酒一飲而盡。
煙早就戒了,酒還是昨晚和趙虞一起喝剩的,難得趙虞愿意陪他喝一點,結(jié)果大清早還沒睡醒人就被截走了。
他知道趙虞要去給人當(dāng)伴娘,但也不至于這么早吧?樓下那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聽到樓下傳來的關(guān)門聲,他還是忍不住站到窗前往下看去,趙虞都還沒走到車邊,薛湛就已迎上去吻了一下她的唇,這才打開車門讓她坐進(jìn)去。
雖然薛湛全程都沒往樓上看一眼,但許承言知道那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大家都是男人,其他人存了什么心思他會不知道?
王杞的婚禮在海邊一個小島上舉行,趙虞作為伴娘得早早過去幫忙,薛湛便自覺擔(dān)任司機,不僅為趙虞服務(wù),還為整個親友團服務(wù)。
“讓我老板給我當(dāng)司機,誠惶誠恐啊。”王杞坐在鏡子前做造型,一偏頭就能看到窗外的薛湛,沒事做的時候他倒更像是趙虞的保鏢,安靜地在她附近候著。
“我說你真沒考慮過當(dāng)我老板娘?這么好的男人,世上找不出第二個了。”
趙虞朝她咧嘴一笑:“沒想過結(jié)婚,就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何況這么好的男人,她身邊不只一個。不過這種話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王杞雖然知道她和薛家叔侄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也知道她身邊還有其他男人,但只以為那些都是追求者,若把她和那些男人真正的關(guān)系說出來,她怕會嚇到人。
王杞點頭:“也是,不過多了張證書而已,感情好的結(jié)不結(jié)無所謂,感情不好的,十張證書也鎖不住?!?
親友團漸漸忙碌起來,趙虞做完手中的事過去找王杞的母親,到走廊處剛好聽到兩個長輩在說話。
“當(dāng)初不是說讓小玥也來當(dāng)伴娘?怎么沒見到人?”
“我當(dāng)時不是不知道情況嘛,小玥啊流過產(chǎn),掉了個孩子,當(dāng)伴娘多不吉利啊。”
趙虞站了會兒,只能轉(zhuǎn)身去找王杞。雖然她不迷信,可人家有這樣的習(xí)俗,那還是尊重為好。
“換伴娘?怎么了?你有急事?”
趙虞笑笑:“我流過產(chǎn),按你們家鄉(xiāng)的習(xí)俗,好像不太適合當(dāng)伴娘。”
王杞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揮揮手:“嗨,那都幾十年前的東西了,封建迷信,我可不信這套,不用管它?!?
“還是換了吧,我這個伴娘又不是必須的,你朋友那么多隨便找個人頂著。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既然都知道了,你要不換我心里還不舒服呢?!?
王杞無奈,只能找了個和趙虞身材差不多的朋友來救急。
一時間沒事可做,趙虞便去外面找薛湛,一見到她,他就揚唇笑了起來。
“怎么了薛董?秘書結(jié)婚你就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