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凱皺眉說:我覺得既然她這樣說--
程世雄直接打斷他的話說:她有什么依據(jù)嗎?
程凱想到安夷的話,他沉默了幾秒說:沒有。
程世雄說:既然沒有,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程凱說:她說直覺。
程世雄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凱的話給逗笑了:直覺?
程世雄說:直覺?
程世雄說:行了,沒事就早點去休息,不早了。
顯然程凱說的話,程世雄是不在意,也不起了什么作用的。
程凱還是又說了句:您要不要去查查?
程世雄不悅了。
程凱知道程世雄決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再任由他們辯駁。
程凱只能說:好。
他便從書房內(nèi)退了出去。
到達(dá)書房外面后,程凱再次看了一眼程世雄的書房,他只能作罷。他想,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可能的,按照他們家和兆敘他們背后的勢力,是不可能對于安清輝回來一無所知的。
安夷的直覺來的有些荒謬,同實際情況相比,程凱自然還是更偏向目前的他們手上掌握的情況。
他剛才之所以還跟他父親程世雄如此說,是因為怎么說都得提個醒。
第二天程凱又去找安夷,安夷竟然還問了程凱一句:你同你爸爸說了嗎?
程凱沒敢說他們不太相信她話的事情,他遲疑了會,對安夷說:他說會去調(diào)查。
是嗎?
安夷從程凱臉上看出了猶豫。
程凱說:你放心吧。你爸爸如果在A市他們那邊一定會知曉的。
聽程凱的語氣,安夷便明白什么意思,他們不相信自己。
安夷哦了一聲,沒再多說,轉(zhuǎn)身便去了辦公室那端。
程凱站在那看著安夷。
第二天一早。兆敘一早去了港口,安夷在安氏。
安氏的里頭一切運作如常著,并沒有任何的異樣,而這一天,連外面的天氣都出奇的風(fēng)平浪靜,港口的碼頭依舊是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個工人。
刑警隊那邊看上去,也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變化。
兆敘在港口招來一個人,吩咐著什么。
吩咐了好半晌,兆敘很快又從港口離開了。
等兆敘一走,港口的監(jiān)工,便將大家召集到一起,然后便說:大家今天得努力了,中午食堂加餐,干完這段時間,咱們就要放假休息了。
其實沒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些日常瑣碎注意事項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吩咐完,大家又散開,稀稀拉拉來了幾輪船的貨在那忙著。
程家因為要接應(yīng),所以程凱那天并沒有在安氏。
就安夷一個人在,外加兆敘那一天都不知所蹤。
安夷站在落地窗處往下看著。
安氏這棟大樓,被大霧團(tuán)住,可是這一天連風(fēng)都沒有。
安夷一個人安靜的站在辦公室內(nèi),從白天到晚上。
到九點的時候。安夷才驚覺,回頭,在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四處看著,秘書呢?秘書去哪了?為什么突然之間一個人也沒有?
安夷從辦公室內(nèi)走了出去,走到外頭,依舊沒有人,空蕩蕩的,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去哪了?
安夷像是迷路了一般,在房間內(nèi)四處找著。
安夷辦公室外的走廊處,好不容易攔住了一個人,是公司的一個職員,她從電梯內(nèi)出來,便朝會議室那端走去。
那人穿著制服,以及高跟鞋,身材很高挑,安夷沒見過,她不記得她辦公室里的工作人員,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而且無關(guān)的人,是不允許獨自上這層的樓的,安夷見她一直在朝前走。
安夷突然輕聲詢問了句:你是哪個部門的。
安夷這句話一出來,那個人竟然便停住。
她停住,并沒有立即轉(zhuǎn)身回頭去看安夷,而是隔了一會兒。她才突然轉(zhuǎn)身朝著安夷看了過來,那是相當(dāng)陌生的一張臉,不知道為什么,安夷竟然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人笑著說:安小姐,您好,我是項目部的,上來找兆助理匯報工作。
項目部嗎?
安夷以前在項目部待過的,她從沒見過這個人,她再次往后退著。
可是退了幾步后,她又停住,對那人說:他沒在。
那人問:是嗎?
她又繼續(xù)笑著:那我可以在這等他嗎?
安夷看了她良久,說了個好。
緊接著,安夷很快進(jìn)了房間。
那是個警察!
安夷立馬沖去辦公桌,她從桌上迅速拿起桌上的手機(jī),立馬在那摁著一串號碼,她得給程凱打電話。
可是電話撥過去,程凱那邊竟然是無人接聽的。
安夷又繼續(xù)在那摁著,又一次撥了出去,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
安夷便沖到窗戶口,朝樓下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