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凱便帶著安夷離開。
在車上安夷一直靠在程凱懷里休息著,程凱低頭看著她。
他說:安夷,你不應(yīng)該再對他有任何的感情,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親。
從今天安夷對兆敘強調(diào)要活的,程凱就知道。安夷對安清輝如今的態(tài)度。
安夷的睫毛如蝴蝶尾翼一般垂在那,在她眼瞼落下一片陰影。
她沒有說話,靠在程凱懷里。
程凱說:你不要再對他有半分的幻想。
安夷軟軟糯糯的說:頭痛。
她往程凱懷里埋著,程凱知道,她是不想聽。
因為兆敘得趕去邊境,來回的時間上要很久,所以那端時間安夷都出奇的安靜等待著,等待著兆敘帶著安清輝回來。
所以那幾天都是程凱陪著安夷,那段時間,相對來說是最平靜的時候,巡捕那邊沒了消息,安夷這邊也很安靜,至于向青霜,安夷似乎也沒什么心情再去折騰她,她在等著,等著安清輝的回來,以至于那幾天她連工作都不想處理。
辦公室內(nèi),安夷懨懨的待在沙發(fā)上,朝著窗外看著。
她說:爸爸要是說他錯了,說以前對我的好是真的,我會原諒他的。
安夷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說話,又像是跟程凱說話,程凱停在辦公桌旁,看向安夷。
這個時候,新秘書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走到里頭后,便對安夷說:安小姐,后天榮達(dá)集團的徐總有個晚宴,給我們發(fā)來了邀請函。
新秘書將邀請函雙手遞到安夷。
安夷的視線從窗戶上收了回來,然后看向面前的秘書,她說:不去。
她說了這兩個字,便繼續(xù)懶懶的靠在沙發(fā)上??s在沙發(fā)上,目光看著碩大落地窗外。
天氣不是很好,外面是霧沉沉一片,偶爾霧涌動,能夠看到一兩片屋頂。
秘書得到安夷這樣的回答,為難了。
秘書又說:安小姐,榮達(dá)集團和我們一直都是關(guān)系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安夷依舊是任性的一句不去。
程凱走了過去。拿過邀請函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秘書如同找到救星:是的,程先生。
程凱對秘書說:后天我們會準(zhǔn)時去的。
秘書松了一口氣,便忙說:好的,程先生。
秘書立馬便從辦公室內(nèi)退了出去。
程凱替安夷應(yīng)承下了。
安夷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頭,她問:幾天了。
她問程凱。
程凱說:才兩天而已。
程凱又說:安夷,你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嗎?
他皺眉,安夷竟然還不死心,對安清輝。
安夷看著程凱。
程凱說:他棄你而不顧,為什么要原諒他?
安夷卻不回答程凱。
又扭頭看著窗外,似乎有些生氣。
程凱真是氣不打一處出來,都可憐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想著原諒他,為什么要原諒他?
他根本就不配為她的父親。
程凱深怕安夷執(zhí)迷不悟,將她拉了過來,讓她看著自己,他對安夷說:不要再對他心慈手軟。他根本就沒把你當(dāng)成他的女兒,他只是利用你,把你當(dāng)成他金蟬脫殼的棋子。
是的,棋子,她只是他的棋子,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可怕的地方,帶著安夏和向青霜離開了。
多么悲傷的兩個字眼,安夷流著眼淚,看著程凱哭著。
程凱不想再讓她有一絲的幻想,所以程凱再次對安夷說:不要對他心軟!他愛的根本不是你!是她們!
安夷朝程凱伸出手,程凱抱著她。
她在他懷里傷心的哭著,為什么沒人愛我,為什么,她要殺了他,殺了所有人,要殺了所有不愛她。欺騙她的人。
真是可憐的安夷。
晚宴的那天,程凱帶著安夷出席了,作為剛繼承安氏的,也是最年輕企業(yè)繼承人,安夷無疑是最受矚目的,一出場便被許多記者圍住。
安夷穿著漂亮的禮服,隨在程凱身邊,接受著那些刺眼的燈光,這樣的場所,程凱早就習(xí)慣了,所以帶著安夷成為記者的焦點后,和采訪的對象后,程凱替安夷擋著,語言不失幽默的回答著。
誰都知道,安氏企業(yè),和程家如今越來越親密,又加上安夷和程凱的關(guān)系。
記者們除了在問程家和安氏企業(yè)的友好關(guān)系之余,還詢問安夷跟程凱兩人是否有決定什么時候結(jié)婚。
程凱看向身邊的安夷,便在眾多的媒體前,一臉甜蜜笑著說:自然是快了,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安夷害怕那些燈光,所以始終瞇著眼,適應(yīng)著,不過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她埋進(jìn)程凱懷里。
全場是記者起哄的歡呼聲。
秀恩愛啊。
程凱也哈哈笑著,不過很快,秘書便謝絕了記者再多余的采訪,程凱帶著安夷從門口離開,朝里頭走去。
而沈韞正好在大廳內(nèi)的人群中,他立在那,看到了那一幕??粗ε麻W光燈的安夷,被程凱帶著離開。
沈韞今天是代替他父親來的,也是焦點,沈氏集團沈洵德的獨子,從小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外表優(yōu)秀不說,還是書香世家,修養(yǎng)學(xué)識根本不是豪門里那些揮霍公子哥兒可比的。
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而且沈家的門楣。在場不一定有人能夠高攀的起,不過,沈韞沒有半分的自傲,反而很隨和謙卑。
以前因為沈韞從醫(yī),所以大家也沒什么機會接觸他,如今聽聞他父親生病住院休養(yǎng),家里一切事宜由他暫代。
晚宴上,有一大半的。都攜帶著女兒來參加榮達(dá)的晚宴。
在程凱帶著安夷到晚宴大廳時,程凱停住,朝人群比較密集的那一塊看去,他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沈韞,端著酒杯,在那同人交談著。
安夷感覺程凱停下了動作,便緩慢的從程凱懷中抬起臉來,隨著程凱的視線看過去。
正好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沈韞。
一旁的秘書對程凱和安夷說:沈氏集團董事長,好像生病住院了。
程凱冷笑說:那還真是挺有緣的。
程凱便帶著安夷繼續(xù)朝前離開。
安夷看著在那的沈韞,很快她扭過了頭。
安夷被搶了風(fēng)頭了,被沈韞搶了風(fēng)頭,所有人都主動去和沈韞寒暄著,攀談著,而安夷這邊雖然同樣也有,可是不及之前。
明顯是被他搶走了風(fēng)頭,她很不高興,相當(dāng)?shù)牟桓吲d。
而沈韞,其實很討厭這種應(yīng)酬,可是因為沈氏如今由他接手,所以無論喜歡與否,都會應(yīng)付著。
應(yīng)酬了許久,沈韞側(cè)臉朝晚宴大廳隨意掃去,正好看見程凱拿著一個外套往安夷肩上披著,安夷站在甜品旁邊,盯著碟子內(nèi)的甜品。
程凱給安夷夾著,挨個夾著。
沈韞看了一眼,便從晚宴大廳抽身離開,留著小照在那。
沈韞去了洗手間。
他到達(dá)洗手間內(nèi)后,解著袖口在那洗著手。
洗完手后,沈韞在洗手間微微喘了口氣,便從洗手間內(nèi)離開。
可是才出洗手間,走到一處走廊時,走廊不遠(yuǎn)處站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