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了自己感情,而自己只是為了從他們那里得到力量,自己給了他們什么呢?
痛苦,還有悲傷吧。
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死后,阿司那個純粹的孩子,一定會活痛苦不安里。
還有信,一定很自責(zé)吧,也許會把他的死歸咎自己身上,內(nèi)疚一輩子。
英宰……他唯一能覺得心安一點的就是英宰了,這些年每當(dāng)他內(nèi)心被負(fù)面情緒糾纏的時候,英宰死前的笑容,還有那句:“民赫哥,謝謝,這輩子都很開心,很幸?!倍寄茏屗⑿σ粫?。
功燦……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徐政宇不會亂說些什么吧?
jeremy那個冒失的孝子,不知道還有沒有經(jīng)常闖禍,有給他收拾爛攤子了嗎?
姜新禹那么乎泰京,泰京應(yīng)該過得不錯吧。
還有蓮,沒喜歡上不破尚真是幸運啊……
突然放下了包袱的阿卓,仔細(xì)的回憶了他這些多出來的生,終于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渣。
不管多么溫柔的笑容,都掩飾不了,他只是個自私的壞男。
到此為止了,阿卓告訴自己。
不再奢求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和江直樹做一個好朋友,被主神找到以前,好好的生活,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為考上好大學(xué)而努力,用好成績讓爸爸媽媽高興,如果主神晚一點來的話,抓緊時間多掙一點錢,免得那個傻阿金回來了,一事無成,讓爸爸媽媽年紀(jì)大了還要為生活辛勞。
可什么時候,事情又脫軌了呢?江直樹怎么會對自己有這種想法了?阿卓覺得頭疼,這些……都是他欠下的債嗎?他要多少輩子能夠還清???
一股力量源源不絕的融入阿卓的靈魂里,帶著久違的舒適感,阿卓卻痛苦的遮住了眼睛,滿心糾結(jié)。
還沒等他想出的好辦法,卻被一股不屬于自己,當(dāng)然也不屬于阿金的記憶,給震驚了。
一片寂靜的空間里,似乎什么都沒有,可阿卓能感覺到,那空間的中心,有……或者根本不是,存著。
渾身散發(fā)著迫的壓力,毫無感情般的冰冷……其實并沒有任何接觸,阿卓卻感覺遍體身涼,那是一股從內(nèi)心深處散發(fā)出來的冰冷……
那是誰?或者那,是誰?
阿卓有些抗拒的脫離那股景象,還有源源不絕的力量往他的靈魂里涌進(jìn),阿卓卻很煩躁的起了身,他不想要了……不想要這些力量,可他沒有辦法阻止,沒有辦法逃避這些力量。
阿卓心煩意燥的跟江直樹說了兩句話,就跟逃離一般狼狽的離開了。
他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江直樹那瞬間受傷的眼神。
顧不得還沒有放學(xué),阿卓也沒有回教室去拿書包,直接離開了學(xué)校回到了金家,看到阿卓的臉色蒼白,金媽媽關(guān)切的問阿卓:“阿金,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阿卓艱難的對金媽媽扯出一個笑臉,“不太舒服,媽媽,回房間休息一下。”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鎖上了房門,阿卓立刻癱倒地上。
他拼命的排斥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卻也拼命的往他靈魂涌入,兩相對峙下,阿卓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撕裂揪扯般的疼痛,阿卓的臉色蒼白,然后漸漸透明……
金元豐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股壓力,開始排斥阿卓的靈魂,阿卓漸漸被推離了金元豐的身體,漂浮空中,然后那股力量一下子加強,生生的就把阿卓吸走了。
一陣眼看不見的光芒過后,阿卓的靈魂從這個世界消失。
幾個小時后,擔(dān)心兒子的金媽媽敲門,得不到回應(yīng),心慌的找出備用鑰匙,才發(fā)現(xiàn)倒地上事不知的金元豐,金媽媽慌張的給醫(yī)院打了電話,然后通知了金爸爸。
金媽媽和金爸爸焦急的呆坐手術(shù)室的門外,手術(shù)室的門緊閉著,門上“手術(shù)中”的燈亮著,金媽媽六神無主的拉著金爸爸,嘴里碎碎念:“阿金怎么了……的阿金怎么會這樣……”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手術(shù)中”的燈熄滅,醫(yī)生走出手術(shù)室摘下了口罩,滿臉的凝重,“很抱歉,您的兒子沒有醒過來,而且……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醒過來。”
醫(yī)生的話一落,氣氛凝滯,回過神來的金媽媽嚎啕大哭,“的阿金啊……”
金爸爸摟住差點癱軟地的妻子,也是滿臉的六神無主,“阿金,的兒子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