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日報》的大樓中,這幾天格外熱鬧,自家報紙重新成為香港銷量冠軍,使得員工們干勁十足——銷量穩(wěn)步提升、廣告收入增加后,員工的待遇也會相應(yīng)提升。
就是在這種氛圍中,康劍飛再次踏入報社的大門。
康劍飛悠閑地走向電梯,突然旁邊一個人大喊:“康劍飛,康劍飛來了!”
康劍飛轉(zhuǎn)頭一看,卻是那天給他指路的《東方日報》小記者云博,這貨就像是見到財神爺一樣,飛奔著朝康劍飛沖過來。
聽到云博的喊聲,一樓的報社員工迅速聚集過來,團團將康劍飛圍住。
“這就是寫《尋秦記》那個康劍飛?”
“好年輕啊,我以為康劍飛至少40歲了?!?
“而且長得也很靚,比倪匡可帥得多?!?
“康先生,第七章項少龍會不會使用墨家劍法大發(fā)神威啊?”
“康先生,我能不能為你做個專訪?”
“……”
報社的員工你一言我一語,把康劍飛的路堵得死死的,搞得他不堪其煩。
按理說,這些員工也不是沒見過名人,不應(yīng)該如此大驚小怪地跑過來圍觀康劍飛。只怪康劍飛著實太神秘,太傳奇了一些:一個默默無聞、不知來歷的家伙,突然以一部小說讓《東方日報》起死回生,這本身就像是一部小說。
更何況,作為《東方日報》的員工,康劍飛給他們帶來了非?,F(xiàn)實的利益。
“借過,借過,麻煩讓一下!”康劍飛臉上帶著微笑,手上用勁卻不小,強行推開前面一人,硬生生地擠進電梯里頭。
什么時候該平易近人,什么時候該拿架子,康劍飛分得很清楚。
如今康劍飛風(fēng)頭正勁,和這些普通的報社員工湊成一團,只會消弱頭上頂著的那圈奇才光環(huán)。適當(dāng)?shù)厍甯吖掳烈稽c,只要言行不太過分,這些人反而會更加高看他。
艱難地上了三樓,康劍飛剛抬起手,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云博已經(jīng)搶先敲響了總編室的門。
“請進!”里面?zhèn)鱽淼男旒拘碌穆曇簟?
云博搶著把門打開,向徐季新報告道:“總編,康先生來了?!?
“康劍飛?”徐季新還沒看到門外的康劍飛,只聽“康先生”三個字,便猛地站了起來。
這幾日里,徐季新和馬成昆是天天等著康劍飛啊,就怕他一聲不吭直接把《尋秦記》投給其他報紙。
康劍飛走進去,伸手沖徐季新笑道:“徐總編,幾天不見,你可精神多了?!?
“托康先生的福?!毙旒拘潞涂祫︼w握手后,笑呵呵地招呼道,“康先生請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要喝點什么?”
“隨便來杯白開水吧,”康劍飛大刺刺地一屁股坐進皮沙發(fā)里,說道:“我要是今天不來,徐總編恐怕晚上該睡不著了?!?
徐季新使了個眼神,吩咐云博去倒水,故作平靜地說道:“康先生說笑了?!?
康劍飛見他不主動提稿費的事情,也懶得自己開口,干脆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就在云博把水倒來的時候,《東方日報》的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馬成昆突然闖進來。由于康劍飛整個人背對著他窩在大沙發(fā)里,馬成昆并沒看到人,焦急地問徐季新道:“徐叔,我聽說康劍飛來了,他人呢?”
徐季新一看到馬成昆那著急的模樣,就知道今天的談判吃定虧了。馬成昆雖然年輕有為,但處理事情還是太急躁了一點,沒有多少耐心。
“董事長,康先生在這里?!毙旒拘鲁祫︼w一指。
康劍飛的臉變得比六月天還快,突然站起來笑容滿面地說:“哎呀,您就是馬董事長?久仰久仰,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啊,年紀(jì)輕輕就管著一份大報紙,簡直就是青年楷模?!?
馬成昆見康劍飛對他的態(tài)度如此恭敬,心中頗為舒暢,也笑道:“哪里哪里,康先生才是青年俊才,一支妙筆攪動香江,我也是康先生的書迷呢。”
兩人說了一通鬼話后,馬成昆讓小記者云博先出去,然后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想請康先生繼續(xù)在《東方日報》連載《尋秦記》,稿費多少你開個價?!?
“好,馬董事長果然夠豪氣,”康劍飛拍手喝彩道,“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能顯得太小氣,就千字500元吧?!?
徐季新在旁邊一聽這數(shù)字,氣得差點摔倒。
倪框在《明報》的稿費也才千字180元啊,黃玉朗請倪框?qū)懶≌f的千字500元稿費,那只是在炒作而已,并不是正常的市場價格。
馬成昆心中也是微怒,不過現(xiàn)在是康劍飛占主動,他只能強忍著怒氣說:“康先生,這稿費是不是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