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董,陳董!”
等到方思思被那幾名保安拖下去,鄧芬蘭不僅沒有為方思思求情,反而噗通一聲跪在了陳當歸的身前。
“陳董啊,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
鄧芬蘭鼻涕一把淚一把,嚎啕哀求著:“都怪我,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相信那丫頭的信口雌黃!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您放心,我一回家就和他們兩口子斷絕親戚關系,斷絕所有往來!求求您了!”
看著面前這個趨炎附勢,欺軟怕硬的肥婆,陳當歸眼中寫滿了厭惡。
陳當歸看向趙南翁,皺眉道:“人事部老總在哪兒?”
“我這就把他喊過來……”
趙南翁誠惶誠恐,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人事部老總齊南的電話。
很快,一個擁有地中海發(fā)型的中年男人,便氣喘吁吁地從人事部老總辦公室里跑了出來。
昨天在東海集團辦公室的時候,陳當歸就已經見過了各大部門的老總,所以齊南出來后,倒也無需趙南翁再介紹了。
陳當歸看向齊南,沉聲道:“你作為人事部老總,督管不力,從現在開始,降為副總,代行老總之責,將功贖罪,表現得好再官復原職。此外,另外兩個副總尸位素餐,全部開除!”
“呼!”
齊南昨天剛見陳當歸的時候,對陳當歸還有些輕視,因為他畢竟是個年輕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
說不得就是個甩手掌柜,以后公司還是趙南翁經營。
可他沒想到,陳當歸剛上任就直接開除了兩位副總。
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燒得實在夠旺??!
感受到陳當歸那蟄伏在溫順外表下的雷厲氣勢,齊南大氣都不敢出,只是點頭道:“是!”
既然齊南接管了這事兒,陳當歸也就不再過問了。
他一把甩開抱著他腿的鄧芬蘭,看也不看趙南翁一眼,領著白小七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趙南翁看了一眼陳當歸的背影,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來到齊南身前,低聲道:“陳家那么多后人,你以為老爺子為什么欽定這位少爺為繼承人?你可別看他年輕,就消極怠工!這一次是拿兩個副總立威,你要是再不認真點,當心下一個被革職的就是你!”
說完,趙南翁便快步跟了上去。
而聽完趙南翁這一席話,齊南身體一顫,如醍醐灌頂。
是啊,連趙南翁這種人,都對陳當歸服服帖帖,陳當歸當然不僅僅只是一個擁有陳家少爺身份的富家子弟而已。
自己職位還不如趙南翁高,又怎能輕視陳當歸呢?
一念及此,齊南立馬挺起胸膛,端正姿態(tài),狠狠地看向鄧芬蘭,呵斥道:“既然董事長都已放話了,你快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東海集團吧!記住,你雖然被辭退了,但要是敢在外面亂嚼舌頭根子,東海集團饒不了你!”
鄧芬蘭身子一軟,徹底癱坐在了地上,欲哭無淚。
她現在簡直恨死了方思思,也恨死了劉大志。
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又怎會得罪剛上任的董事長?
更重要的是,被開除后,她還得守口如瓶,不能在外面亂說話。
她在東海集團工作兩年,很清楚東海集團的能量多恐怖。
如果她在外面亂說話,東海集團在業(yè)內封殺她,實在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
董事長辦公室。
白小七直到在陳當歸的帶領下來到辦公室坐定,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如果是第一天認識陳當歸,得知陳當歸是東海集團董事長,她僅僅是驚訝而已。
可這兩年來,作為鄰居,白小七幫助過陳當歸很多次,對陳當歸在夏家的地位也十分了解。
這就像是兩個一起長大的窮親戚,昨天倆人還餓得吃不上飯呢,第二天其中一人就成了世界首富。
這種落差,實在讓白小七震撼且難以置信。
看著白小七那副呆樣兒,陳當歸忍不住莞爾一笑,道:“我是喜歡夏晚歌,所以才和她結的婚,也就沒有暴露我的真實身份。”
這句解釋很平庸,甚至沒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但已經被震驚到麻木的白小七,不信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