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心情復(fù)雜,再抬頭,小不點已經(jīng)聽話的走到炕邊,小心翼翼的盯著自己瞧。
就按照原主之前那么對孩子的做法,非打即罵,虐待成性,小不點居然還能叫原主娘親。
雖然栓著門,但仍然有風呼呼的吹進來,小不點被冷風吹過,單薄的身子一抖,但又不敢動彈,就怕娘親突然生氣打自己。
小不點凍得嘴唇都烏了,身體打了個冷顫,趙阿福著急下床,動作太劇烈,還沒好全的那條腿,從骨頭崩出疼意。
緩了緩,趙阿福對小賀元伸手,“過來,凍壞了吧。”
怎么穿這么少,也不怕冷壞了,賀荊山對孩子怎么這么不上心。
剛埋怨完,趙阿福突然想起,哦,是今日原主見賀荊山走了,隨便找了個理由,讓這個繼子站在門口罰站。
沒想到繼子沒被凍死,原主被凍死了。
不過,早上就在罰站,現(xiàn)在這都幾點了?
原主是瘋了?
這么對這一個孩子?趙阿福氣憤了。
小賀元呆呆的站著,看著娘親伸出的手,鼻子酸酸的,娘親居然要抱抱自己?
娘親從來沒有這么親近過自己,小賀元覺得現(xiàn)在就像在夢里,眼淚突然就忍不住落下來,模糊了雙眼。
趙阿福詫異的瞪眼,有些慌亂,“哎哎,你怎么就哭了呢?”
想到以往原主做的那些惡毒事跡,趙阿福以為孩子是被嚇怕了。
趙阿福努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輕聲哄,“娘的小阿元,不哭不哭了。”
是叫阿元吧?
忍著右腿的疼,伸手將孩子扯進懷里,孩子的身體冰涼,涼得她手一個激靈,真是要命,這么小一個孩子,真的會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