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明泰安和周月的臉色,從窘迫、尷尬、無措,再到面如死灰。
臉色的轉變,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明昭饒有興致地看了幾眼,眼角眉梢仿佛染著一抹妖。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蹦居枵f完,揚了揚手,“二位快回吧?!?
明泰安臉色慘然地看向明昭,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木,“昭昭……”
木予態(tài)度冷淡,“明小姐我們會另外派專車送回去,請放心?!?
他擺了擺手,立即就有保安出現(xiàn),將兩人給趕出去。
木予看了眼時間,午休已經(jīng)快結束了,想著明昭應該還趕著要回去上課,于是微笑問道:“明小姐是想多呆呆,還是回學校?”
“回學校吧。”明昭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盯著一個方向,動了動嘴唇。
她的聲音很輕,只有簡單的兩個字,灑然又恣意,“謝了。”
但目光,卻是準準的,盯住了那隱藏的攝像頭,目光直勾勾的與電腦那端的時九爺,驟然碰上。
時九爺微微瞇眼,眸光深邃,看了良久。
從深淵別墅離開,明泰安和周月如夢似幻地回到家,坐在客廳里久久無法回神。
周月顫聲開口:“明昭一個鄉(xiāng)下回來的野丫頭,難道還真得了時九爺?shù)那嗖A不成?”
不能吧!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該對這樣的小女孩感興趣??!
那天明昭穿得又破又土,雖然她五官是好看的吧,可是人靠衣裝,那種穿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有興趣的啊。
“看來是這樣?!?
明泰安抓了抓頭發(fā),人都快瘋了,只覺得臉上燙得能烤紅薯。
太尷尬了!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
今天他們在那兒足足鞠躬了快一個小時,里頭的人才發(fā)話。
顯然,就是要看他們的笑話,借機懲罰他們。
“明昭明知道自己沒得罪人,還眼睜睜看我們鞠躬道歉,把我們當猴兒耍!”明泰安越想越氣,很自然的怪在了明昭頭上。
反倒是周月很快地冷靜下來。
她吐出一口氣,一路上早就暗自消化了這一信息,此時只剩下了利益的判斷。
她伸手抓住明泰安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勸說:“我們必須冷靜,而且明昭畢竟是我們的親骨肉,到時候我們多哄哄,或者罵幾句,等她被罵服了,肯定也就算了。到那時,明昭一句話,不就能幫到我們了嗎?”
明泰安胸口起伏著,聽到這話,才終于冷靜下來。
是這個道理沒錯。
以前明昭就很軟弱,罵哭之后他們說什么都答應。
“就不知道,那位九爺能對昭昭保持多久的興趣?!泵魈┌材抗馕担粩嘧邅碜呷?,“而且,這個人究竟是身份,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
周月皺著眉,坐在明泰安身旁,“我倒有個想法?!?
明泰安停下,“什么?”
“她從小就和她爺爺關系還不錯。她在鄉(xiāng)下時,爸還動輒大老遠跑去看她。這次聽說明昭回來,爸肯定要過來,不如就等他來說?!?
明昭是踩著上課鈴聲進的教室。
不等米琦琳打招呼,她就已經(jīng)趴到桌上倒頭就睡。
米琦琳觀察力挺強,見她中午摸了摸手腕匆匆忙忙離開,就知道她應該是丟了東西。
眼神往旁邊偷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