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這地方不同尋常,靈異事件一旦爆發(fā),短時(shí)間內(nèi)很難收尾。
民調(diào)局指不定會(huì)在這里折損多少人手,自然也需要吸納新的血液。
杜歸疑神疑鬼。
他盯著張全有,心想這張全有都看出來什么了?
看出了如家飯店的不對(duì)勁?
還是看出了鬼在飯店里弄不死自己?
不過。
杜歸心里該慌還是慌。
他膽子真不大。
“不行,老哥你不能就這么走了,你起碼得給我留下點(diǎn)防身的東西吧,不然我心里真沒底,你知道的,我這飯店祖?zhèn)魇舜纳?,我得開門營業(yè)啊!”
“開門營業(yè)就離不開財(cái)米有鹽,要是我去買菜的時(shí)候遇到鬼,我手里沒東西,那豈不是只能等死!”
“別的不說,比那瓷片更厲害的玩意,你得給我留一點(diǎn)吧,我可以花錢買?!?
聽到這。
張全有搖搖頭,指著杜歸手里的菜刀說:“那瓷片和你這菜刀都是同一種東西,我身上還真沒幾件比你這菜刀更厲害的玩意?!?
杜歸眼前一亮。
你早說?。?
他提著爬滿水銹的菜刀,沖張全有擺擺手說:“你說的太對(duì)了,水鬼和紅姐太危險(xiǎn)了,絕不能讓它們傷害普通人,你趕緊走吧,趁著那倆鬼還沒跑遠(yuǎn),說不定還能追上?!?
張全有臉都綠了。
這他媽的……
剛剛還一口一個(gè)老哥,不舍得讓自己走。
現(xiàn)在立馬就翻臉。
這杜老板真他媽不是東西。
“不著急?!?
張全有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聲,彎腰伸手把那絲襪撿了起來,放在鼻尖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jīng)記住了她的味道?!?
杜歸張了張嘴:“你他媽的……”
……
待張全有離開以后。
杜歸便把飯店里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至于紅姐的黑色絲襪,以及紅色高跟鞋,張全有并沒有帶走。
按照張全有的意思。
這絲襪和高跟鞋,都是鬼留下來的,本身就帶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如果帶在身上,真要有鬼動(dòng)手,也能抵抗一段時(shí)間。
他那一聞,也是為了記住紅姐的氣息,好方便追擊。
收拾完畢以后。
杜歸拎著滿是水銹的菜刀,兜里裝著水鬼的頭發(fā)。
他看著眼前的高跟鞋和黑絲襪犯了難。
“張全有那個(gè)比,就會(huì)扯淡,我堂堂一個(gè)大男人,隨身帶著高跟鞋和黑絲襪,看起來gay里gay氣的?!?
“還是這菜刀好,水鬼哥雖然沒錢吃飯,但出手就是大氣。”
杜歸滿臉的笑意。
他真沒什么大志向,只想父母和從小大一起長大的表哥都無病無災(zāi),這輩子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行。
有了水鬼拿來抵賬的菜刀,杜歸就覺得安心了許多。
可正在這時(shí)。
杜歸眉頭一皺:“等一等,我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忽然感覺頭痛欲裂。
猛地一拍腦袋,那疼痛才減輕了許多。
杜歸雙目充血,面色陰沉的說道:“我他媽想起來了,就水鬼和紅姐沒付錢,用東西抵賬,其他的鬼可是付過錢的?!?
“那些錢……”
“該不會(huì)是冥幣吧……”
“呼……就算是冥幣也沒關(guān)系,最近生意少,總不至于我的小金庫里全是冥幣,最多也就兩三張冥幣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