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云瑤只是吃了些白米飯和菠菜,其余的葷菜一口都沒有動,容嬤嬤內(nèi)心里暗罵幾句賤蹄子,轉(zhuǎn)頭泡了杯茶遞給楚云瑤:“少夫人喝點茶漱漱口吧。”
楚云瑤聞著熱茶飄散出來的味道,接過骨瓷杯子,“謝謝嬤嬤,等涼一點了我就喝?!?
容嬤嬤端著收拾好的碗筷出去后,楚云瑤抓起那杯撒了不孕粉的茶水,倒在了臥室角落的花盆里。
看來督軍夫人對少帥府?dāng)骋獠恍?,既不希望她立即死掉,又不希望她好好活著,還期望她終生不孕,白白占著少帥夫人的名分。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容嬤嬤回到房間,看到泡好的熱茶被楚云瑤喝的一干二凈,滿是橘皮的老臉舒展開,笑成了一朵菊花,“少夫人,管家備好了馬車,收拾收拾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楚云瑤在柜子里又尋了塊手帕出來遮住臉,跟著容嬤嬤出門,經(jīng)過前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輛黑色小轎車緩緩的駛進(jìn)院子,停穩(wěn)后,司機(jī)從駕駛座跳下來,拉開后車座的門。
一只包裹著筆直長腿的皮靴露出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墨凌淵一身戎裝,從車?yán)锍鰜恚鲜?,更顯得肩寬腰窄,器宇軒昂。
不怒而威的絕俊面孔上漾著幾分笑意,跟今早對著自己開槍的兇煞冰冷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墨凌淵繞到車的另一邊,拉開后車座的門,紳士至極的扶著女孩下車。
“程二小姐?她怎么會來這里?”容嬤嬤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眼神銳利如刀,恨不得剮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