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面色黝黑,身材魁梧,長相粗獷,卻是白夫人容月的親弟弟容修。
聽著廂房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容修嚇的臉色煞白,急急的問站在門口的張大夫:“張神醫(yī),您不是上個月才給我姐姐把過脈,說她一切都好,怎么會受了點驚嚇,就要早產了?”
蘇辰希一顆心好似被人握在手心里揪扯著,弱弱的開口:“張神醫(yī),我的馬突然癲狂,在大街上橫沖直撞,但我確定并沒有撞到嫂嫂,孩子會不會有事?”
容修不等張大夫開口,就將人往廂房里推:“我姐夫還在船上,下午才能夠趕回來,人命關天,顧不得禮數(shù)了,求張大夫進去給我姐姐催產吧?!?
張大夫還未來不及說什么,廂房門就被推開了,看到被薄薄的蚊帳遮掩著的床邊只有一個身量不足的小丫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揪住張醫(yī)生的衣領,厲聲問:“怎么回事?我姐姐生產本來就兇險,你竟然連城里最有經(jīng)驗的接生婆都沒有請過來,任由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我姐姐接生,你就不怕我姐姐會一尸兩命?”
老人家只能解釋:“這位小姑娘的醫(yī)術并不在我之下。”
蘇辰希生怕鬧出人命,跟著道:“張神醫(y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您就算將這小丫頭推出去做替死鬼,也脫不了干系的。”
鬧哄哄的兩人吵到了本就虛弱不堪的產婦,見廂房門敞開了,本就精疲力竭的容月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羞辱感,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沒緩過來,雙眼一翻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