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這最近一年就沒怎么工作過,又根本沒有危機感,直到這會兒真要用到錢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捉襟見肘,自己賬上都快空了,還在被張雪喬他們吸著血,實在是糟心。
他心里打算著,反正張雪喬和繼父住在那兒也不能說是有多舒坦,不如叫他們把那處房產(chǎn)賣了,也省了這些撐場面的流水錢。
他也不奢求把房款都還給他,只要給他讓出一半讓他這段時間緩沖一下,給尹寧買個環(huán)境上佳的房子就可以了。
但是趙南殊把他送到張雪喬家里時,他一眼就看到了車道上停著的蘇言的車和站在一邊的司機,他頓時感到一陣不妙。
“我操,”趙南殊當然也能想到會發(fā)生什么:“老板,阿姨可別是要……”
夏庭晚哪有工夫說話,直接就焦急地大步往里面趕。
他還能不知道張雪喬想干什么嗎,這段時間催著他去求復合的微信都堆上上百條了,他一條不回,現(xiàn)在把蘇言叫來,顯然是急了想要親自干涉了。
走到富麗堂皇的挑高大廳時,夏庭晚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張雪喬穿著一身上好的藍色旗袍,耳朵上戴著一對翡翠耳環(huán),氣勢很足地端坐在皮沙發(fā)上,家里的傭人和保安甚至站成一排在她背后,很是威風。
而蘇言就一個人,誰也沒帶,很規(guī)矩地坐在張雪喬對面。
張雪喬竟然對蘇言擺這種豪門闊太對的架勢,夏庭晚只覺得尷尬得頭皮發(fā)麻。
他和蘇言這五年,蘇言對他太過疼愛,連帶著對張雪喬和繼父也客氣謙和,沒想到他這邊都離婚了,張雪喬腦子卻越發(fā)不清醒起來,還以為蘇言仍然是那個百依百順的蘇言。
夏庭晚走過來的時候,張雪喬還沒發(fā)現(xiàn)他,兀自在語聲高亢地說:“蘇先生,都離婚這么久了,也沒聽到你半點動靜,做晚輩的,做事還是要妥當一點吧?當年你說要和我們庭庭結婚時,可不是這么個態(tài)度,如果不是相信你能一輩子對庭庭好,我們也不會這么輕易同意,當然你那時是幫了我們,但是說白了,你追求庭庭,想要和庭庭一起生活,就總得拿出點誠意,平常人家嫁個女兒也要拿點彩禮,我們庭庭和你結婚時還是影帝呢,那點錢對蘇家來說又算不上什么,換來個影帝,不值得?但現(xiàn)在呢,才五年,你就是這么對待庭庭、對待我們的?”
“當然,你如果是出軌了,我們也不是不能原諒,畢竟錯誤誰都會犯但是離婚——”
蘇言都還沒說話,可夏庭晚才聽了這么一點,就感到眼前一黑。
“媽,你都在說些什么呢?”
他一步跨進去,站在了蘇言和張雪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