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吳巖的話,嚴(yán)姓修士一干人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無論誰都知道那個紅色的珠子很可能是吳巖用來和追殺他的人同歸于盡的,雖然地火雷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但在修仙界里就算化神期的老怪物也不敢打包票說對所有的修仙物品都了解,更何況這些還在煉氣期的低階修士,此刻嚴(yán)姓修士早已沒了要吳巖拿出證據(jù)和為難的心思,看著離自己最近的吳巖正似笑非笑地上下拋玩著那顆紅色珠子,他的心臟也跟著一起上下跳動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死亡的腳步距離他如此之近,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害怕的味道,“呃——這個——我當(dāng)然相信,哦,我是這個意思,我們不去管你和那些人的事,但——你也不要把我們牽扯進(jìn)來,就這樣,我們走?!?
看著嚴(yán)姓修士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吳巖這才低頭瞧了瞧手中的紅色珠子,隨即微微一笑,這所謂的地火雷不過是他當(dāng)初在煉器殿時煉制的一件很雞肋的法器,沒有什么攻擊力,作用只是驅(qū)寒保暖,有時候他也用來抵御煉器時火焰的炙烤,但卻沒有想到會唬住這些人,現(xiàn)在好了,連每月一顆靈石的保護(hù)費都不必交了,想來就算姓嚴(yán)的修士懷疑自己所編造的故事,也不敢隨意動手,因為他們必須得確定自己手中這地火雷是真還是假,可如果想確定此事的話,又得冒著和自己同歸于盡的危險,這可是解不開的死結(jié)。
“吳師兄,真對不住,若不是因為我——”王古的聲音低低地在一旁響起,似乎是很愧疚的樣子。
“沒事,你不用自責(zé),我現(xiàn)在是債多人不愁,反倒是你,以后盡量不要來找我了,我的那些仇家可不需要保護(hù)費的,好了,回去吧!以后離姓嚴(yán)的那些人遠(yuǎn)一點?!眳菐r拍了拍王古肩膀安慰幾句便讓他離開了,雖然吳巖所謂的仇家根本不存在,但他可不愿和王古解釋清楚,反而用這個借口支開他倒是不錯的選擇,要知道吳巖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還是有些見不得光的。
在確定暫時不會再有人打攪自己后,吳巖立刻在石屋入口處布下兩道禁制,隨后便開始準(zhǔn)備制作法符,根據(jù)那玉簡里的介紹,所謂的法符,不過是用封靈陣將沒有釋放的法術(shù)封印起來,然后便可以根據(jù)需要隨時隨地釋放,而由于封印過程中法力的損耗,一張法符的威力大概只有原來法術(shù)威力的八成,但盡管如此,在戰(zhàn)斗之中法符的作用還是相當(dāng)大的,因為一個修士至多能連續(xù)釋放十幾個法術(shù),但法符則不然,只要一下子對著敵人釋放十幾張甚至幾十張法符,就等于有十幾個或幾十個自己同時攻擊敵人,如此一來,焉有不勝之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修仙界中,不論是門派還是家族,都在制符一事上嚴(yán)格控制著,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敵人或潛在的敵人有這樣的手段,當(dāng)然,這種方法很明顯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不論是誰,只要有足夠的能力,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令自己手中的法符越來越多,如此一來,便造成了法符的價格高居不下,高階修士用不完,而低階修士卻買不到的情形。
深吸了一口氣,吳巖開始用心記憶玉簡中封靈陣的畫法,由于修仙界中絕大部分法術(shù)都是與五行有關(guān),所以這封靈陣也分金木水火土五種,當(dāng)然這只是最基本的封靈陣,只能夠封印初級中下階法術(shù),不過盡管是最基本的封靈陣,也依然是復(fù)雜無比,吳巖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將第一個水屬性的封靈陣記憶下來。
在休息了片刻后,他開始了制作法符的最后一個步驟,即以朱砂和冰屬性靈獸之血為媒介,在空白符紙上畫出一個水屬性封靈陣,然后用自身法力將其激活,與此同時,釋放相對應(yīng)的法術(shù),如果封靈陣能夠?qū)⑦@釋放出來的法術(shù)封印,則此法符便制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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