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峰主峰上的議事大殿內(nèi),此時正有幾十位修士靜靜地坐著,這些修士全都是有著筑基期以上的修為,而靠近那空缺首位的那三人,更是結(jié)丹期的高手,不過這些修士全都沉默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人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忽然如狂風(fēng)般席卷整座大殿,隨后一道青色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大殿入口處,竟然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只不過他的雙眼中卻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滄桑,而且全身上下也不見一絲法力波動,幾乎與普通的凡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但他只是隨隨便便站在那里,卻偏偏給人一種崇山峻嶺般的感覺。
“參見藍師祖!”見此男子出現(xiàn),大殿內(nèi)的眾多修士立刻恭敬地起身行禮問好,而那三個結(jié)丹期修士更是迎上前來行禮道:“弟子參見師父,恭喜師父進階元嬰中期!”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雖然這聲音不大,但卻帶著莫大的威嚴。那被稱為藍師祖的年輕男子負著雙手,隨意地走入大殿之中,四處看了看,眼中卻射出一絲緬懷的神色,“五百年了,想不到這座大殿還是老樣子,說說吧!什么事情如此重要?非要來打擾我,難道你們?nèi)齻€都處理不了么?”
“弟子知罪,當(dāng)年師父您進入內(nèi)九峰長老院修煉,曾告誡弟子三人,如果沒有嚴重威脅本峰的事情發(fā)生,便不可打擾您老人家,只是今日之事實在非同小可,弟子幾人完全做不了主,無奈之下這才驚動了師父,還請師父責(zé)罰?!币粋€結(jié)丹后期的中年男子誠惶誠恐地道。
那藍師祖瞧了一眼中年男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于永,你也是一峰之主了,怎么還是一點氣勢也沒有,我問你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不是要來責(zé)罰你!”
“是,弟子知錯了?!蹦怯谟肋B忙道:“此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當(dāng)時弟子因為一件小事與天都峰的馬遙發(fā)生了一點矛盾,結(jié)果自那以后,天都峰便處處與我天羅峰為難,而兩峰之間的弟子更是經(jīng)常交手,本來弟子本著以和為貴的想法,處處相讓,并且約束高級弟子盡量參與其中,畢竟此事如果被長老院知曉的話,難免會令師父顏面受損。豈料,那馬遙卻是得寸進尺,這幾年更是與天煞峰走的很近,而就在幾天前,天都峰與天煞峰忽然同時出手,將一向只與本峰進行靈石原礦交易的郭家滅族,而郭家在冥星的靈石礦也被這兩峰瓜分,至于我們天羅峰派駐在冥星的弟子,也被軟禁后遣送回來,弟子曾經(jīng)為此事去找過天煞峰,但是沒想到,那白昊竟然說這一切都是——都是歐陽師叔的意思。”
“歐陽?”藍師祖的一雙瞳孔忽然緊縮了一下,顯然他似乎對此人非常忌憚,“他竟然敢插手外九峰的事情?哼!不過既然天煞峰的歐陽出來了,那么天都峰呢?想來這種事情那個老東西沒有理由不出來湊熱鬧的。”
“回稟師父,木師叔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在天都峰,前一段時間他曾派人來本峰這里,說是要配合他們尋找一個經(jīng)常攜帶大量烈炎油的火工弟子,好像是因為這個火工弟子驚擾了木師叔的寒鴉獸進階,只是不知道此事與天煞天都兩峰聯(lián)手有什么關(guān)系?”于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寒鴉獸?開什么玩笑?一個區(qū)區(qū)火工弟子怎么能驚擾了那堪比結(jié)丹后期修士的寒鴉獸?”藍師祖有些鄙夷道,但隨即卻又皺了皺眉頭,“咦?不對,那老東西從來不喜歡弄虛作假,更不可能用這個拙劣的借口來對付我們天羅峰的,難道說那寒鴉獸真的出了問題?要真的是如此的話,老東西恐怕要肉疼死了,畢竟寒鴉獸若是再進階成功的話,可是足以硬抗元嬰初期修士的?!?
說到此處,那藍師祖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過了半晌之后才沉吟道:“郭家被滅一事怕是沒有如此簡單,畢竟那郭家與我們天羅峰只是生意上的往來,歐陽與那老東西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的弟子用這種手段來打擊天羅峰的,要知道外九峰和內(nèi)九峰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引起長老院的關(guān)注,怕是誰都得不到好處,因此此事一定是另有隱情,于永,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約束好門下弟子,至于此事我會親自與他們兩人談一談的,無論如何,冥星上的靈石礦必須有我們一份?!闭f完,藍師祖便不再理會于永等人,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