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清楚那女子的底細?”
“查清楚了”陸珉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紙,男子接過去打開一看,眉頭微皺。
這信紙上寫的倒是很全面。
葉赫從之女葉若棠,年十五,再有兩個月及笄,從小無母,跟著乳娘長大,不受葉赫從的寵愛............
再看看下面,都是寫的什么鬼。
胸圍,臀圍,腿長............
男子將信紙狠狠的砸在書案上“我是叫你查她的底細,這些都是什么?”
陸珉撓了撓后腦勺“將軍,這女子就像張白紙一樣,沒什么好查的”
男子借著房內(nèi)的燭光望去“葉赫從?”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子邊緣。
“德妃的人?”
“正是”
“哦~”男子漆黑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當(dāng)真再無其他?”
陸珉搖了搖頭“沒了”
除了她是葉赫從的女兒以外,就再無其他了。
慕昱衍端坐在桌前,再無其他,他是萬萬都不信的。
一張白紙的女子,會千方百計的接近自己,沒有那么簡單,這其間必有緣由。
“再查”
“是”
“對了,右相李復(fù)可有動靜?”
“沒有”這些日子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家中。
“也沒有人去見他?”
“沒有”陸珉感覺有些奇怪“按理說將軍回來了,這李復(fù)應(yīng)該來見你的”
慕昱衍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畢竟我不在南潯已有十二年,有些事情難免會發(fā)生變故的”
“將軍是想幫二皇子?”
男子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沒有否認也未承認。
陸珉跟在他身邊已有八年,這時卻有些看不透徹了。
二皇子初來軍中那年才八歲,連劍都拿不穩(wěn),一向政務(wù)繁忙的將軍,居然破天荒的抽出時間教他練劍,騎馬,常年不笑的臉上,居然蒙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要不是跟在他身邊那么久,陸珉都以為二皇子是將軍的孩子。
二皇子是在第三年回南潯的,但和將軍卻保持著書信的來往。
無非說些宮里有人死了,有人來了,皇后過得如何,自己過得如何,種種。
在陸珉看來,皆是些無用的信息,但慕昱衍卻將那些書信折好,放在匣子里,閑來無事的時候會翻出來看看。
如今回了南潯,二皇子有心爭奪儲君之位,還找上了自家將軍..........這令陸珉有些頭大。
“將軍........”陸珉還想說些什么,被男子制止了。
“府外那些人還在?”
“嗯”
“想個法子,明日我要去見姑蘇”
“好”
壽康宮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子,緊皺著雙眉,眼下一片烏青。
“烈兒,這是怎么了?”皇太后在他身側(cè)坐下,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
“可是這幾日太過勞累?我叫御膳房準備些點心過來”
“母后,自從慕昱衍回來之后,朕就感到心神不寧,似是有大事發(fā)生”
“他安排在朝中的眼線,不是已經(jīng)被一一拔除了嗎?”
“他從小心思便縝密,安排在朝中的眼線不會那么容易被我們發(fā)現(xiàn)”
皇上想起自己派人暗中調(diào)查慕昱衍留在南潯的眼線,短短一月就被盡數(shù)斬除了,那時他便有些起疑,但是一想到,他孤身一人又有何能耐,便也沒再多想。
只是近日他回南潯,這份不安又回來了。
“皇上,哀家看你是憂心了,慕昱衍已有十余年不在南潯,就算是想有作為也難成大事”皇太后安慰著說道。
皇上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但愿如此吧”
皇太后話鋒一轉(zhuǎn)“趁著他這次回來,皇上還是早些收回他手里的兵權(quán)才是”
“母后,這拿回兵權(quán)并非易事”皇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倒也容易”
皇上一聽,面色一驚“母后有何高見?”
“為他則一門親事,將他留在南潯”
“要是他不從了?”
皇太后冷冷一笑“要是他不從就更好辦了,抗旨不尊可滅其三族”
皇上一聽,眸子頓時亮了亮“母后高見,只是不知要將誰許配給他才合適?”
“左相之女,韓棲雪”
這左相韓寧可是兩朝元老,就連皇上也要敬他三分,要是他慕昱衍不從,不僅是抗旨不尊,還有辱先皇,到那時,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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