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很苦吧。”謝琦穿著一身淺藍(lán)色的長袍站在窗邊,遞進(jìn)來一碟蜜餞,溫聲說:“喝完之后吃個蜜餞就沒那么苦了?!?
溫酒走過來,撿了一顆放在嘴里含著。
還真不苦了。她朝謝琦笑了笑。
少年臉頰有些微紅,低聲說:“今天的陽光很好,最后兩枝睡蓮的花苞都開了……”
溫酒趴在窗戶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謝琦問她:“你想不想去看看?”
小廝從門口跑進(jìn)來,“大公子和三公子來了?!?
聲音剛落下,就看見那兩個少年從不遠(yuǎn)處走來,緋色的衣角被風(fēng)吹起,時不時拂在白袍少年身上。
謝珩手里拿著一枝剛剛盛開的紫色睡蓮,不知在和身側(cè)那少年說些什么,唇邊帶著些許的笑意。
謝玹還是那副沉默的樣子,卻一掃之前的陰郁之色,看起來稍微和善了一點(diǎn)。
溫酒抬眸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rèn)這對未來的晏朝雙壁……著實(shí)令人驚艷。
在她記憶里,謝珩是手握重兵的定北王,謝玹是萬人之上的當(dāng)朝首輔,但是這兩人因?yàn)檎姴缓详P(guān)系并不好,滿朝文武被這兄弟兩搞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底下這些人日子也不好過。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兩人似乎關(guān)系還行。
謝琦道:“三哥,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今日讓大夫換藥了嗎?說起來久病成醫(yī),我?guī)湍憧纯??!?
這兄弟三個說著話,溫酒卻在想,怎么讓謝珩和謝玹的關(guān)系變得好一點(diǎn),畢竟都是一家人,以后在朝堂上也有個照應(yīng)。
“在琢磨什么?”
謝珩不知何時靠在了窗邊,把手里那只剛剛綻放的睡蓮?fù)堇镆粩S,正中案上的白瓷花瓶,悠悠的轉(zhuǎn)了一圈,有一兩滴露水飛了出來,美的有些過分。
“在屋里悶壞了吧?想不想去街上逛逛,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滿街都是賣花燈的,正熱鬧呢?!?
少年笑意盈眸,跟哄小孩似的含笑看她。
中秋節(jié)啊。
溫酒低聲說:“我想我阿娘了?!?
“這有什么難的?!敝x珩遞給她一塊府牌,“以后你想何時回去見你阿娘都可以,只是早些回來。”
溫酒頓了頓。
謝珩低低笑了一下,“小五半天見不到你就會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