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硯不再理會自己,隱隱覺得,現(xiàn)在的宋硯與以前不同了。
教師辦公室。
今天早自習(xí)是語文課,因此閆偉民來得較早,高考成績與他的獎金息息相關(guān),眼看高考將至,所以,他將班上的學(xué)生管得很緊。
“閆老師,你們班上是不是有個叫宋硯的?”坐在他對面的一位年輕老師問道,他叫陳創(chuàng)飛,去年才分配到圣夜中學(xué)的體育老師。
聽到宋硯的名字,閆偉民眉頭不由輕輕一皺,眼眸深處更是閃過一絲厭惡,對宋硯這樣的差生,他一向不怎么喜歡。
“他的確是我們班的學(xué)生?!?
陳創(chuàng)飛激動的一拍大腿,說道:“閆老師你們班的這個學(xué)生實在太牛了!”
聽到陳創(chuàng)飛的話,閆偉民感到十分意外:“不是吧陳老師,這個宋硯可是我們班的攪屎棍,成績奇差不說,還喜歡惹事,如果我是校長,肯定第一個開除他!”
“哈,我說的不是這個,閆老師你不是沒看到,昨天那小子在校門口可威風(fēng)了,三拳兩腳,就將五個混混打得倒地不起,那身手,我恐怕都及不上!”陳創(chuàng)飛眉飛色舞的道,他在體校讀書的時候,最喜歡散打,因此練就了一身不凡的身手。
他自問,如果他對上五個打架經(jīng)驗豐富的混混,未必能應(yīng)付得了,更不用說像宋硯那般,三拳兩腳就把對手給打倒。
于是,他刻意打聽了下宋硯的身份,打算抽空去找那小子過上幾招。
“這小子又打架了,簡直把我的話當(dāng)屁放了!”聽到陳創(chuàng)飛的話,閆偉民格外憤怒,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忽然,他心中一動:“不如借這次機會將他開除,少了他這個墊底的,九班的平均分?jǐn)?shù)肯定能提升不少!”
想到這里,他頗為心動,而陳創(chuàng)飛絲毫不知道,他的這番話,給宋硯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陳老師,你確定那個人是我們班的宋硯!”
陳創(chuàng)飛點點頭:“能??!我來學(xué)校時,還刻意去了保安室,將昨天的錄像拷貝到了手機里?!?
說話間,陳創(chuàng)飛拿出手機,并將宋硯與五名混混對戰(zhàn)的視頻打開。
閆偉民一看,果然是宋硯,不過他有些奇怪,韓莎怎么和宋硯在一起,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這份視頻,他就可以抓住機會開除宋硯。
“陳老師,你能把這份視頻發(fā)給我嗎?”
“當(dāng)然可以!”陳創(chuàng)飛毫不猶豫的道:“對了,有機會,我一定要和這個宋硯切磋下!”
拿到視頻,早自習(xí)鈴聲響起,閆偉民抱著課本向高三九班的教室走去。
“大家先安靜下!”
閆偉民用黑板刷敲了敲講桌,頓時,教室為之一靜。
“宋硯,你到講臺上來!”
閆偉民陰沉著臉向宋硯道。
宋硯合上書本,帶著疑惑走上講臺:“閆老師您有什么事?”
“砰!”
閆偉民手中的黑板刷重重拍在講臺上,他冷冷盯著宋硯,逼問道:“昨天放學(xué)后你干了什么?”
聞言,宋硯微楞,隨即想到昨天他在校門口與那幾個混混的糾紛,暗道:“閆偉民要拿那件事做文章,借題發(fā)揮?”
閆偉民繼續(xù)道:“上周我才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打架,這才幾天,你又固態(tài)萌發(fā),真以為學(xué)校不敢開除你!”
宋硯眉頭輕皺:“閆老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打的都是混混,他們要打我,我總不能還手吧!”
“他們?yōu)槭裁磿蚰??”閆偉民步步緊逼。
宋硯搖搖頭:“我不知道?!辈贿^,他猜想,那幾個混混找他麻煩,應(yīng)該與薛元城有關(guān)。
閆偉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知道,一個不知道就想把事情推脫干凈,那群混混有病啊,不打我,不打其他同學(xué),就專打你,還是說你與社會上的人有染?他們才來找你,小小年紀(jì)不把心思用在讀書上,卻跑去混社會,我看你沒救了!”